第75章 nbsp; 花开(1 / 2)

“需要什么吗?比茶?”

津岛温树坦然自若的样子,仿佛弗洛里安他们真的是他邀请来的客人一样。

卫宫切嗣注意到,此时的津岛家,津岛温树已经是完完全全地做主了——尽管佣人们都对突然出现的他们心生疑『惑』,但津岛温树一句“是我的客人”句话,立刻就抹平了佣人心中的所有涟漪。

只要他说是客人,那就是客人。

身份不会让任何人怀疑。

津岛温树样把他们当做座上宾的态度让卫宫切嗣略微轻松了一些。天知道,有吉尔伽美什个不稳定因素在,卫宫切嗣是多害怕英雄王哪根筋突然就不对劲,果有什么地方无意冒犯了英雄王,能片津岛宅就会灰飞烟灭。

……尽管在禅院家的时候,吉尔伽美什似乎是忍住了。

津岛温树是个做事分妥帖的人。

他将他们带到了一间明亮的宅子——对,明亮。相较于座灰暗的津岛宅来说,间屋子的『色』彩让人眼前一。蓝『色』的壁纸上贴着黄『色』的小星星,洁白柔软的羊『毛』地毯,角落里堆放着个小熊的抱枕。月亮状的吊灯洒下温柔的光,就连茶上的杯子把手上都雕刻着云朵。

装修并不算是相当昂贵,但每处摆设都显得分心。

“我里应该会更适合接待们,”津岛温树捡了掉在地上的一本书,一眼望见书页上画着张的鬼脸,无奈地笑了下,“抱歉,里久没有接待过客人了,所以会有些『乱』。”

津岛温树为什么要带他们到里来呢?

卫宫切嗣没有明白。

招待客人自然应当去会客室,而不是样一处带有私密『性』质的地方。个房间的每处摆设都能窥探出一个男孩的痕迹,本身就不该是来招待客人的——那是什么?

玩具房?

津岛温树问:“要什么?乐吗?”

卫宫切嗣刚说自己什么都不,就听见身边的弗洛里安兴高采烈地喊:“要!乐!”

他:“……”

卫宫切嗣缓缓地打出了一个问号。

等下,原来津岛温树根本就没在问他吗?

“那就乐,稍微等我一下。”

津岛温树出去给弗洛里安拿乐了,卫宫切嗣一边留心门外的动静,一边仔细地观察个房间,试图寻找什么线索。他记得在预备卡的时候,津岛温树毫不迟疑地捅了神律澈那一刀,根本不敢放下警惕。

个青年绝对没有面上看去那么好相处。

尤是……他为什么对弗洛里安特友善?

照理说,个副本中的“津岛温树”应该是年前的津岛温树,怎么说,都不会有机会认识弗洛里安。更提在之前的相处中,弗洛里安和津岛温树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融洽的系。

甚至。

弗洛里安曾经对津岛温树动过手。

卫宫切嗣来去,还是不明白。

至于个房间……房间的主人肯定是津岛修治。联到那位鸢发的绷带青年,卫宫切嗣有些咋舌。他亲自领教过太宰治,自然知道个青年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

……他小时候竟然呆在样的房间里吗?

多少有些感觉不思议。

爱丽丝菲尔趁机低声问弗洛里安:“以前见过津岛君吗?”

因为等下就有乐,弗洛里安高兴极了,连宝石红的眼眸都变得更加明亮。他了:“以前是多久之前?”

爱丽丝菲尔一时语塞。

她当然知道,弗洛里安出生以后就一直呆在爱因兹贝伦家的城堡里,根本没有机会出去见什么人。因为他是唯一的男『性』人造人,族长自然不能让他随意出门。

假不是技术原因,弗洛里安的寿命有限,族长才松口,让他去完成他最后的价值——否则,他能一辈子都会呆在德国那座城堡里。

个问题问了弗洛里安也白搭。

津岛温树回来的快,递给了弗洛里安一罐乐,身后跟着的佣人给他人都上了一杯清茶。不过除了弗洛里安之外,并没有人动桌上的茶水。

佣人们上完茶就退下了。

卫宫切嗣决定先发制人,定定地望着眼前清瘦的男人:“知道,我们根本就不是的客人。”

津岛温树笑了一下,伴随着轻微的咳。

他的脸『色』终年都是苍白的,就像是不会融化的雪。

“但们并没有恶意,”津岛温树眨了眨眼,“否则当们看到我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的时候,就已经对我动手了。”

“既然来者并非不善,那自然就是客人。”

卫宫切嗣:“……”

不,果杀了津岛温树能赢得第二游戏胜利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

“而且们和他是一来的吧?”津岛温树慢悠悠地补上了一句,“那更是客人了。”

卫宫切嗣:“……”

并不是明白,津岛温树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好在津岛温树愿意为他们解答『迷』『惑』。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手机的屏幕,手机正播放着一个视频。

——太宰治、五条悟和虎杖悠仁一行人正站在津岛宅的门口,有人时不时地四处张望着。视频的主角明显是太宰治,坐在地上一点点抠着门板。

监控的摄像头虽然并不是特清楚,但看清他的动作毫不费力。

卫宫切嗣:“……”

一波,津岛温树是在气层。

“所以,”弗洛里安有点惊讶,“认出那个太宰了?”

津岛温树捧杯品了一口茶,听到句话,眼角泄『露』出一点笑意。个时候,他看来才像是个二岁的年轻人,拥有着个年龄段该有的少年气。

“是他的名字吗?”津岛温树若有所思,放下手中的茶杯,望向窗外的天空。对于弟弟长后竟然换了个姓氏件事,他竟然看来高兴,神『色』飞扬,整个人也有了些生气。“津岛确实是个令人讨厌的姓氏,姓太宰也不错。”

……代表着什么?

卫宫切嗣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青年。

“所以。”

卫宫切嗣听见自己说。

“知道他是的弟弟?”

津岛温树依然侧着头,望着远方,眼神之中满是欣慰。

“从第一面,”他的声音轻,“我就知道是他。”

“虽然不知道们为什么和他分开了,但有些事不说也以不告诉我,”津岛温树比了个嘘的手势,“因为我还是挺让他自己过来找我的,不过——”

津岛温树跪坐在柔软的垫子上,鸢『色』的发有些长了,额前的刘海挡了一些他的眼睛。他收回目光,注视着被他放到一旁的那本书,似乎在透过那本书看着什么人。

他看来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拥有,但当他望着那本书,却又没敢伸出手去触碰的时候——

他似乎又什么都没有。

良久,津岛温树轻轻地叹了口气,接下去说完了刚才的话。

“他并不是个勇敢的孩子,”津岛温树说,“所以还是给他多一点时间吧。他虽然不勇敢,总是怕失去,但是当什么东西真的要失去的时候,一定会尽全力挽留的。”

“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才会来到里……”

津岛温树低下头,感叹道:“但是他身边有那么多人都在陪着他,真的是太好了。”

-

太宰治还不知道自己在门外徘徊的时候,就被津岛温树发现了。

被国木田独步拎着衣领晃了下之后,太宰治总算收敛了那么一点不正经。他似乎和扇门杠上了,站在门前研究半天,动也不动。

禅院尚也忍不住了:“……是在干什么?扇门上有什么秘密吗?”

太宰治随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我正在根据些门上的划痕,确定现在概的时间线……啊,所以现在的‘我’究竟岁了?”

江户川『乱』步才懒得理太宰治些虚伪的谎言。

名侦探什么也没动,只是站在一旁,不冷不热地出声提醒:

“果意识离开身体太久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清楚。”

——太宰治自从入个梦境开始,就也没有主动提过津岛温树。看那些场景的时候,武装侦探社的所有人都害怕太宰治失控做出一些什么事情来,他从始至终,面上都分平静。

只有晦暗的眼睛能将他的心情表现一二。

太宰治不敲门,自然有的是人愿意敲门。虎杖悠仁被五条悟一拍肩膀,接下了份任务,硬着头皮走上前去,将手攥成拳,在门上敲了下。

快就有人来开门了。

门口忽然出现黑压压一片人,还都是陌生的面孔,佣人吓了一跳。但到之前来自津岛温树的特叮嘱,些是特意前来的客人,得好好招待才行。

……不过少爷也没有说,会来么多人啊?

虎杖悠仁硬着头皮继续执行五条悟交给自己的任务。

粉发的阳光男孩挠了挠头,抬手打了个招呼:“啊,那个,好?”

虎杖悠仁喊救命。

他根本就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些什么东西啊!

“是客人吗?”虎杖悠仁见佣人主动开口,在内心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果是客人的话,让客人在外面等候许久是我们的不对。”

五条悟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满脸说得对。

禅院尚也:……?

五条悟扶了扶墨镜,看来拽得不行,开始忽悠:“们家少爷亲自邀请我前来的。”

禅院尚也和虎杖悠仁:“……”

人说得像真的一样。

五条悟份指责实在太理直气壮,佣人本身就得到了津岛温树的命令,下双方言辞对上了,更是信以为真。“我现在就去通知少爷,请各位客人先跟我到会客室,麻烦稍等——”佣人恭恭敬敬地将他们请了来,连忙转身就要去通知津岛温树。

禅院尚也好笑地看了一眼五条悟。

等佣人去通知津岛温树?那到时候不就『露』馅了么?

五条悟又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就不了,我和他约好的,等时间到了他自然自己会过来。现在他应该在处理家族事务吧?我们约定好点就点,不能因为我们的提早到来让他的计划产生变更。”

佣人……佣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佣人,当然不知道津岛温树现在具体在做什么。

一来二去,就被五条悟给忽悠成功了。

是正当她准备退下,在门口守着的时候,被一个人拦住了。她抬眸,惊讶地发现群人中间竟然还有样一个人的存在——

他和津岛温树有八成相像。

但那是为什么,她刚刚领客人们来的时候,完全没有注意到个人的存在呢?

……难不成是她近视了?

“我问一个问题,”太宰治微笑着说,“请问现在家主在家吗?毕竟有些事,还是直接找家主比较好。”

他记得津岛宅每一处的角落,也记得每一个佣人的脸。

哪怕已经过去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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