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持剑上殿,不知何故?”
帝辛得知比干来了,本来还挺开心的。
可看到比干手中的那把松木剑,再一联想到云中子......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何物?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果然!
下一刻,比干俯伏奏曰:
“大王!”
“臣方才与丞相、上大夫二人出宫,在午门外遇一道者。”
“得赠剑一把,只需悬挂分宫楼三日,可保我大商江山无恙!特进与大王!”
比干很聪明,绝口不提道人便是那被帝辛拒绝多次的终南山练气士。
要是帝辛还是原身,这会子多半会给想不到那人身上,即便是想到了,或许也会看在比干的面子上就接受了木剑。
但如今的帝辛却不一样。
一听比干这话,当即呵斥:“荒谬!何其荒谬!”
“难道寡人的江山,这成汤天下,就系于这么一把小小木剑?”
说罢,又森然道:“那献剑的道人何在,召他进来!”
“寡人倒要看看,他有何等胆量,竟敢这般妖言惑众!”
——行,你云中子不是想见寡人么?那寡人就见见你!
——寡人给你个机会!倒要看看,这把剑你如何让寡人收下!
“这......”
比干面露难色:“大王,那道者已经离去了......”
“已经离去了?”
帝辛怀疑自己这位便宜王叔是在戏耍自己。
然而比干看到一脸怀疑的帝辛,只是苦笑:“确已离去了。”
事实上,他也是想留云中子的,只是人家神仙似的人物,压根就不给机会,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这会子再要找寻,那他也是真不知道是要到哪里找去。
“看看,江湖术士耳!”
帝辛真的是出离愤怒了。
这云中子怎么跟个无赖一样,还把剑丢下来就跑?
莫非他以为,他把剑丢下了,自己就拿他没办法,就一定要接受?
真是可笑至极!
“王叔,此剑,寡人不受!”
这一刻,帝辛的语气变得冷漠无比。
比干却还想再争取一下:“大王!如今您虽勉励,勤政恤民,然天心未顺,水旱不均,降灾下民......”
“既得此剑,何不试上一试?”
“万一因此而得天心效顺,国富民丰,天下安康,四海受无穷之福......岂非大王与我成汤江山之幸哉?”
此话一出。
帝辛怒不能止,发言冷笑:
“寡人闻四海安康,万民乐业。”
“只有北海逆命,已令太师闻仲剿除奸党。”
“至于水旱不均,此乃自然之规律,周而复始,非今一朝。”
“此等皆不过疥癣之疾,王叔......未免虑之过甚了!”
得人皇气运的帝辛的自是今非昔北。
不觉间,人王威严陡然迸发,唬得比干心头一颤。
满殿侍从,莫不俯首。
“大王......”
比干咬着牙,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
帝辛毫不犹豫将他打断,挥了挥手说道:
“寡人心意已决,王叔且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