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放下乔家良的电话,姜般若的电话紧跟着打来了,语气同样鸡冻:“任老弟,你听说了吗?不知哪路英雄昨晚上把日租界祸祸的不轻,鬼子驻屯军司令部都给炸了?”
“哦,听说了,半夜被爆炸声惊醒,我还去看了呢!我可真佩服这帮英雄,日租界都戒严了,他们还敢去闹腾?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我很为他们的安全担忧啊,不知道他们人平安逃出来没有?”
任自强很清楚姜般若是在试探自己,他岂能承认是自己做的,自是丝毫不漏口风。
这话被旁边的凯瑟琳听到,才蓦然醒悟自己错怪了任自强,她吐吐小香舌歉意的一笑,竖起大拇指。
“任老弟,日租界还在戒严中,各个路口增加了不少兵,而且电话也被日租界切断了,打听不到一点消息。不过,依我看,昨晚上袭击日租界的人够呛能逃出来,他们处境堪忧啊?”
听姜般若的语气,他颇有些忧心忡忡,言语中有那么点意思,好像不无期盼自己能出一把力。
任自强可不接这个茬,祸祸日租界的人安不安全他心里没数吗?当即打个哈哈:“哎,津门太乱了,我带着一大家子人呆在这儿不放心,还是今天打道回府的好!”
姜般若听了不无失落:“行吧,船我给你准备好了,我在上次那个码头等你,你们随时来随时出发。”
“姜老哥,你就别出面送了,非常时期,你我走得太近被别人看见不好。”
任自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姜般若作为津门帮派龙头,掌握着津门的水运交通命脉。此时,不知道有多少有心人关注他呢?现在明面上哪敢跟他扯上关系。
姜般若闻弦歌而知雅意:“呵呵,是我疏忽了,那我就在这儿先祝任老弟一路顺风。”
“谢谢,我会给祁武留个电报地址,以后你有啥事咱们电报联系。”
有凯瑟琳搔搅,想睡也睡不成了。任自强只好把人都叫起来,吃早饭,打包收拾行李,结算房费,做好离开津门的准备。
期间,刘思琪实在忍不住好奇心,悄悄问道:“强哥,刚才凯瑟琳进门时,你把枪藏哪儿了?我怎么没看清?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呢?结果玉淑说她没眨眼,你手里的枪就消失不见了呢!强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哎,草率了!”任自强为自己一时大意懊悔不已。
哪怕刘思琪和冯玉淑是自己枕边人,他对她们有百分之二百的信任,也从没打算把储物戒的秘密与之分享。
无关信任与否,稍微有点常识都清楚,穿越和储物戒两大秘密就是烂在肚子里,也没必要让除自己以外的人知道。
再说了,秘密藏在一个人心中那叫秘密,两个人都知道那还叫秘密吗?
枉费他一直以来百般遮掩,心急之下还是漏出了马脚。
面对刘思琪满是求知欲的一双秋水剪瞳,任自强脑子转得飞快,该怎么回答她呢?理由必须合情合理。
否则,一句谎言需要一百句谎话去圆,那可就糟心了?
突然灵光一现,他想到晴子也问过类似的问题。于是盈盈一笑:“思琪,你听说过魔术师吗?”
“魔术师?”刘思琪茫然的摇摇头。
“哦!我说魔术师你可能不太了解,这是歪果仁的叫法。就是咱们民间所说的“变戏法”,你该听过吧?”
“嗯嗯,变戏法我知道,我小时候在保定府街头看过呢!那些卖艺的可神奇呢,能空手变出好多东西来,也能把好多东西变没了。”
刘思琪眉飞色舞,接着释然:“强哥,你意思是说你也会变戏法?”
“嗯哼!”任自强忍住笑:“我也会一些,你看好了!”
他两手空空在刘思琪面前展示:“什么都没有对不对?”
“嗯嗯,没有。”
“那我握住右手了!”
“嗯,我看到了。”
任自强挑挑眉:“睁大眼睛,可千万不要眨眼哟,下面是见证奇迹的时刻,铛铛,铛…”
他慢慢伸开右手手掌,掌心里出现了两枚亮晶晶的大洋。然后轻轻晃了晃,大洋又不翼而飞。
“哇!强哥,你好腻害!你是怎么做到的?”刘思琪两眼放光,做西子捧心状。
“咳咳…。”任自强听到最后一句话好悬没呛着,只好故作高深道:“这手法需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刻苦练习才能熟练做到。想当年,我就是这么过来的,足足练了十年有余。”
他这么说主要是为了打消刘思琪见猎心喜,想学两手的念头。
果不其然,刘思琪很是沮丧:“十年啊!要辣么久才能学会?我还打算跟你学两手呢?”
“学这玩意干什么?除了哗众取宠哄点小钱花,没多大用。你说凭咱们现在的条件,还需要去街头耍把式卖艺挣钱吗?”
“也是噢!”对于挣钱,刘思琪依然是似懂非懂,接着嫣然一笑:“我喊凯瑟琳和妹妹们一起过来看你变戏法!”
“别别!”任自强连忙阻止:“我会这把戏咱们自己人玩玩就行了,我可不想像个耍猴的似的给外人看。”
言外之意,有凯瑟琳这个外人在,还是算了吧!
同时,他在自己女人面前再展示无中生有,空手变物,她们也不会好奇的打破砂锅问到底。
“嗯,我明白!”刘思琪会心的一笑。
虽然蒙混过关,任自强还是特意交代酒店管家,把他打包的食材和酒送到另一个房间。在无人的情况下,收起来完事。
免得刘思琪她们看到,非让收她们在津门买的大包小包的衣服及其他新鲜物件。不是不愿,实非不能也,储物戒实在没空间了。
前文就说过,她们短短时间还没学会理性消费,再有任自强宠着,惯着。那她们上街以后,基本是给多少花多少,不花完就像完不成任务似的。
好像来津门也就逛过两到三回街,可她们买的东西真不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