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聂老爷子苍老的脸上有一瞬间浮现出无法掩饰的黯然，显然是想到了英年早逝的大儿子。
不管父子俩吵成什么样，作为一个父亲，他总是希望儿子好的。
大儿子的乍然离世，老爷子比谁都难过。
但日子还要过下去，老大不在了，他还有老二，还有妻子，老大还留下一个小丫头，他不振作起来好好活着，若是别人欺负他们怎么办？
所以整个聂家，聂老爷子是最先恢复过来的。
起码表面看起来是这样的。
妻子可以因为不想留在老宅以免想起伤心事，他却不行。
他得像棵大树一样，为家人遮风挡雨。
聂老爷子心不在焉地回答叶芜两句，时不时看向老宅门口，显然心思早就飞到门外。
叶芜将老爷子的神色尽收眼底，她识趣的闭上嘴巴不再开口，抬起茶杯轻抿一口，纤长的眼睫遮去眸底的神色。
……
过了会儿，老宅门口依旧安静得能够清晰的听到院子里的鸟鸣。
聂老爷子神情肉眼可见的焦虑，过了片刻，他站起身，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望向门口的目光可谓望眼欲穿。
……
十分钟后，汽车独有的轰鸣声由远及近。
聂老爷子猛的顿住，定定地看向大门口。
仔细算起来，他有快一年没有见过那个小家伙了。
以前老大在的时候还时不时给他发信息和照片，他得以及时更新小孙女的最新动态。
自从小家伙搬来桓城，爷孙俩反倒变疏远。
老二那讨债的，也不主动跟他聊小家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