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那玻璃厂戒备森严,我们的人已经试过了,根本无法接近。”那中年男人哭丧着脸说道。
“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事情,有钱办不到,五千两银子不行,那就一万两,一万两不行就两万两,反正就是一点,把那工艺搞到手,只要有了这工艺,那银子,便源源不断的来了。”高攀龙说道。
“那我再试试看吧。”这中年男人应道。
等到这中年男人离开后,高攀龙站起了身子来,径直走到窗户前面,望着外面的夜色。
魏贤,且让你得意两日,冬天就要到了,我们江浙士绅们囤积棉布粮食,你便是再有钱,又从何处能买到粮食和棉布。
站在窗户前面,高攀龙低声自语着。
北方大旱,很多地方颗粒无收,便是南方很多地方,也受到了影响,今年的粮食和棉田,产量骤减。
当下,也只有江浙和福建两地,收成勉强可以,近些日子来,江南士绅商人们,更是以高价格,四处收购粮食和棉布,如今,市面上,已经很难买到粮食和棉布了。
就当下这情况来说,粮食和棉布,有价无市,南方亦是如此,更不要说是北方地区了。
这个冬天,对于很多人来说,注定了会是一个非常难熬的冬天。
可以预期,没有粮食和棉布,会有很多流民会饿死冻死,但是,只要能够搬倒魏贤,死些流民又有什么呢。
在他们东林党看来,这天下动荡的根源就是阉党专权,只有搬倒了阉党,让他们东林党来主政,这天下才能太平,老百姓才能过上好日子。
夜色渐浓,整个京城,再次安静下来。
就在魏府,唐峰见了几个很重要的人物,兵部周老尚书和兵部的左右侍郎。
对于这三位的到来,唐峰是有些没有预料到的。
不过,想想看,也就释然了。
辽东连番大捷,他在军方内的呼声,已经达到了一个极点,这种情况下,兵部自然会做出选择。
这三位兵部的大拿不是傻子,他们自然也看的出来,他魏贤当下对辽东新军的实际控制。
如果只是一个普通的将帅掌握兵权,就以大明这些官吏的尿性,会想着法的玩捏。
可问题是,他是谁!他可是大明的九千岁,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厂公,锦衣卫都督,谁敢拿捏他,谁又能拿捏他呢。
当这几重权利重叠在一起,被一个人握在手里的时候,无形之间,已经足以抗衡皇权了。
所以,周尚书三人,做出了选择,而在他们看来,这个选择,是绝对正确的。
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里面,站队是一个很有学问的事情,明哲保身,反之,则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周尚书三人联袂而来,就等同于整个兵部,彻底的投入到了他唐峰的怀抱中来。
朝廷六部,户部,兵部,工部,这最重要的三部尽数被唐峰掌握在手里,内阁方面又被架空,自此,在这朝堂之间,唐峰的大势已成。
如今,只要他牢牢的掌握住辽东新军和神机营,不管王朝更迭,不管是皇帝的更换,已经无法对他产生任何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