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那南城兵马司赵同了?”唐峰手里把玩着马鞭,眯着眼睛看着赵同。
“不错,我便是赵同。”赵同只是个兵马司指挥,在这之前,也没有见过唐峰这位司礼监掌印太监。
唐峰当上司礼监掌印太监也不过两个月的时间,之后便去了辽东。
回来后,虽然带着大军在京师里面走了一圈,可惜,赵同和满恒当时都站得远,没能看清楚他的相貌。
“阁下何人,你可知道,在这京师内,冲击兵马司,是杀头的大罪。”赵同望着唐峰,大声呵斥道。
啪。
一个清脆的耳刮子,那是一个响亮。
“凭你什么玩意,也敢这般跟我家干爹说话。”跟在唐峰身边的太监,厉声呵斥道。
听到这不男不女的尖锐声音,再听到那一声干爹的称呼,猛的抬头,眼睛眯了起来。
他看着唐峰,心里头疑惑,似乎这人,看上去有些面熟,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
“不知阁下是宫里的那位公公?”满恒站起身子来,语气平和的问道。
“你抓了咱家的人,把人毫发无损的给我带过来,今天的事情,咱家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唐峰甚至都懒得去搭理满恒,望着赵同,冷声说道。
赵同站在那里,脑袋里有点发蒙。
他好歹也是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也猜测到了,眼前之人,怕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可问题是,现在他都还不知道,眼前这位口中提到的人,到底是谁。
似乎,这两日里,自己这边,除了那个胡雪岩,也没再抓什么人啊。
胡雪岩,难道说,这位口中说的人,真的是胡雪岩!
“公公,公公所说,可是那胡雪岩?”赵同身子有点哆嗦,望着唐峰,小心翼翼的问道。
“半柱香的时间内,咱家若是看不到他的人,咱家保证,你的后半生,会过的很惨。”唐峰冷声说道。
说完,唐峰拂袖,转身出了这屋子去。
外面,东厂的番子,已经将所有的衙役控制了起来,一个番子取来一个板凳,放在院子中央。
唐峰在板凳上坐了下来,眯着眼睛,望着天。
而屋子里面,赵同还在那里愣神中。
“小公公,可否告知再下,您那位干爹,到底是宫中的那位公公?”满恒犹豫了一下,对那个留在屋子里的小太监问道。
这个小太监,自然是唐峰特意留下来的。
“哼,瞎了你们的狗眼,连我家干爹都不认识,告诉你们吧,我干爹,乃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厂公魏忠贤是也。”小太监哼了一声,说道。
听到魏忠贤这三个字眼,那赵同两腿发软,把持不住,竟然软软的坐在了地上去。
而那满恒,也呆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