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们分手吧，春梨。”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说出口的时候，语气已经平稳了许多。
“为什么……”春梨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围巾轻轻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原因……你应该知道的吧，”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温柔，为她围围巾的动作也变得轻柔无比，只是声音里拼命压抑着痛苦，“我喜欢的人，从来都是白雪姬，我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欺骗自己了。”
春梨怔怔地望着他：“可是……”
“什么？”他温柔地问，一点都不像在谈分手的样子。
“没什么。”春梨苦涩地摇摇头，难道真的要问他，既然如此，为什么当初要答应和她在一起呢？
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问出来有什么意义呢？
为了打发寂寞，为了维护她可怜的颜面，为了弥补从前的愧疚……尽管她想不通哪个是正确的答案，可似乎也并不重要了。
只是，那个真正的答案，她大概永远都想不到。
那就是，他是真心地喜欢着她。
“那么……圣诞快乐。”
陈暮野将她的围巾打了一个漂亮的结，然后冲她淡淡一笑，就起身离开了。
春梨仍然像未反应过来一般，呆呆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他高大的背影此时此刻看上去竟然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