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卫霍一般?
高进这话一出,注重齐家治国的温恢和凉茂只是有些惊讶,秦瀚却是心神澎湃到不能自已。
封狼居胥。
大汉习武之人,哪个没有这般幻想过,只是敢公然说出此等抱负的没有几个。
知道高进屡破曹军事迹,了解其人军事才能的温恢等人沉默无语,二楼上围观的一众旅客听到高进话后,多是出言低声讥讽。
“观其题诗作画,文采倒是尚可,只是这口气大得没边。卫霍,哼。”
“曹公年少之时,也只欲求封侯、作征西将军,此子却以冠军侯自比。看上去年纪倒是相差仿佛,就是这能力嘛,呵呵,怕是天壤之别都不足以形容差距啊。”
“年少轻狂,许是故意口出狂言,以求成名尔。游侠大多如此行事,不足为奇。”
吕绮玲和秦瀚听闻旁人嘲笑高进,皆是一脸愤然,就要怒声喝止。
“夏虫不可语冰。玲儿,伯度兄,无需与此等庸人计较。”
“行之,此地俗人太多,谈得不甚尽兴,去我家中彻夜畅饮如何?”
“明日须得尽早启程,待河北之事一了,定与秦兄把酒言欢。”
秦瀚再三邀请,高进只是不肯。
又饮了一会酒,见高进兴致已尽,秦瀚依依不舍的起身离去。
送别秦瀚和凉茂,高进返回房间运转真气驱散醉意,而后让吕绮玲前去休息,自己负责守卫。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刚亮,高进唤起众人,草草用过早点便出了城,让随后急急忙忙赶到客栈的秦瀚扑了个空。
“混账!不是让你们早点叫醒我的吗!”
昨夜喝了一坛多的烈酒,秦瀚回到家中倒头就睡,等醒来时发现天已大亮,顾不得洗漱就匆匆赶了过来,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你睡得跟猪一样,鼾声震天,谁叫得动?”被秦瀚喷得满脸口水的小弟委屈不已。
“伯度无需急躁,高进他们一人双马,我等若是沿其所经路途追赶,怕是难以追上,不如直接前往河内一带探听蔡昭姬消息。”
问过店家,得知高进并未留下口信,又看秦瀚一意要去参与营救蔡琰,凉茂便提议道。
“也好!我等便从白马渡口过河,择短路而行!”
高进等人出了城,直奔禀丘而去,临近午时到达乘氏。
为了赶路,众人并未进城,只在野外下了马暂作歇息。
“进哥哥,我看那秦瀚挺佩服你,好像有心追随,为什么不等下他?”下了坐骑,吕绮玲掏出一把豆料,边喂马边问高进。
“此行时间紧急,容不得出点岔子。秦瀚为人颇有侠气,跟随他的却未必。我观那些游侠儿行事散漫,若是一同前往怕会多生事端。”
“进哥哥你行事太过小心了。要是这样,昨夜那么多酒岂不白费了。”
“还没嫁过来,就要开始当管家婆啦。”
“哼。”
和吕绮玲调笑两句,高进长吁口气,“别忘了,我们还要前往张稚叔处一趟。曹操帐下的郭奉孝负责各种军情密报,手下三教九流众多,难说昨夜那些人里便有他的耳目。”
“原来是这样啊!”吕绮玲恍然大悟。
行之贤弟你真够狡猾的,难怪开口闭口就是卫霍,为了消除曹操戒心,你还真是不遗余力。
听到两人对话,温恢看向高进的目光隐隐带些笑意。
“曼基兄为何如此看我?”
“行之缘何认定曹公已经放弃东征?如此轻离小沛,不怕曹军趁机偷袭吗?”
“直觉,曹操虽是狡诈,但既然与我有约,当不会出尔反尔。”
见温恢斜眼看人,摆明不信,高进笑了笑,“得,就知道瞒不过曼基兄。”
“请行之为我讲解一二,愚兄实在想不出曹公彻底退兵的理由。便是在小沛受挫,且联合温侯共抗袁绍大有裨益,但以曹公为人,必不会将抗袁希望寄托在盟友身上。若能永除后患,我料曹公不会放过收取徐州的机会。”
“曹操自顾不暇,温侯已对其发出善意,他又何必再咄咄逼人?惹急了温侯,到时中原再起战火,只会让袁绍捡了便宜。”
“自顾不暇?”温恢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