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这个吃了无数人族平民的老太婆终于还是彻底死了。
虽然她用人族的尸体，铸就了怨灵之体，可要说怪，也怪不上她。
毕竟当时但凡有一点选择的话，她也不会和五坛主一样，到生吃人为生。
要说罪孽，大概都是公孙烈的罪孽吧。
此时，他头也不回往山谷里走。
回望一眼后方，沈流沙和黑子并没有跟上来，也没有一点战斗的声息传来。
他也不是很担心，落在队伍最后方，抬头仔细巡视着四周。
和他想的一样，这座山虽然不高，但是很绵长，中间的裂缝也犹如地宫，七转八转，很难记住具体的路线。
这样的地形地貌虽然很适合隐匿身形，可一旦走散的话，也很难找到彼此。
他身边的穆纸鸢仍旧是那副木讷的样子，很显然，穆百川的陨落对她打击很大。
走着走着，她不知想起了什么，眼泪便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好了，这笔仇，我会帮你报。”
沈默轻轻说了一句，便不再开口安慰。
穆纸鸢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又没了声息。
沈默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着，一直走到估摸着是山体中间的位置，这才朝前方众人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