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嬞
皎洁的月光肆意倾洒,与一座豪华别墅的辉煌灯光相互呼应。
这是贵族富商德里克的豪宅。
“原来伱们想去参军啊,不过近几年的形势很严峻啊,北方、西方、南方三大异族都与帝国有不同程度的摩擦,如果运气不好,很可能会战死沙场。”
满是昂贵美食的长桌首位,名为德里克的中年人说道。
“来时听人说帝都很腐败,没想到德里克先生你们一家人都很好啊,一来就遇见了大善人!”伊耶亚斯彻底放下了戒心。
“从小兵做起,我相信靠我们三个,一定可以混出大成就!”塔兹米很自信,但不忘往嘴里塞进一大块烧肘子。
德里克又看向罗柯,“我看先生的气质很非凡,应该不是寻常之辈吧?”
罗柯从容不迫地消灭了第八块牛排,“哪有,我不过是一个到处游荡的普通人而已。”
“如今这种混乱的世道,先生还能这么自由自在,想必具备很不俗的实力吧?”德里克勾了勾嘴角。
“我亲手给你们冲了红茶,搭配艾丽亚做的糕点很美味哦~”德里克夫人端来盘子。
晶莹剔透的茶水在杯子里晃荡,散发出浓郁的茶香,瞬间吸引了三个单纯少年。
而罗柯一眼就看出了茶水里的端倪,里面混合了迷晕药!
而且递给他的这一份,剂量超级大,显然是担心迷不倒自己。
“先生怎么不喝啊,是不合口味吗?”夫人试探问道。
“这茶,醉人吗?”罗柯笑道。
德里克的眼睛眯了眯,“罗先生说笑了,这是茶,不是酒。”
塔兹米三人也疑惑地放下杯子。
“如果不喜欢,那咱们就休息吧?”夫人眼神闪烁,语气有点慌,“卧房已经给你们安排好了。”
哒、哒~
罗柯的指尖敲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下接一下,一声声的,仿佛击打在一家人的心脏上。
“我这人喜欢睡仓库,特别是堆满尸体的那种。”罗柯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此话一出,大厅的气氛立马将至冰点。
门口的几名护卫骇然对视,不由得捏紧了武器,不动声色地将房门反锁。
一道道身影在外面的过道潜行,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发起进攻。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德里克的口吻愈发阴沉。
母女俩的脸皮也在微微抽搐,几滴汗珠在发根渗出。
不是被人揭穿时的恐惧,而是即将玩乐的兴奋激动。
“诶?罗柯大哥,什么仓库?什么尸体?”纱悠不解问道。
“本来不想管这些闲事的,但谁让它落在我头上了,”罗柯伸了个懒腰,“塔兹米,今天就让你们看看帝都的真实面貌,藏匿在光鲜亮丽之下的腐烂恶臭。”
……
别墅外的树林。
“等等,好像出现了变故!”
一名粉色长发的少女对着耳麦说道,她藏在一棵大树上,怀里有一把科幻风十足的狙击枪。
“我也看见了,那些护卫似乎要对里面的几个倒霉鬼动手了。”另一棵树上,说话的是个大波黄发女人。
“那个男人应该是说了些话,冒犯到了德里克。”绿发少年猜测道。
在好几个隐蔽处,都潜伏着人影,一副杀手的姿态。
两男四女,一共六人。
“不能再等下去了,不然又有四条无辜生命被这家人祸害。”穿着全身铠甲的高大男人开口。
“动手吧,我来一枪狙爆那女孩的脑袋,嗯?什么!”粉发少女忽然发出惊讶之声。
另外五人也纷纷拿起望远镜,注视着大厅内的场景。
他们看见……德里克猛的抬起手臂,十几名护卫手持冷热兵器涌入房间,毫不犹豫地对罗柯四人发起凶猛攻击。
然而,预料中的剧情并没上演。
只见那个青年凭空消失,一秒后再次在座位上出现,仿佛这个世界卡了一下bug。
可周围的护卫,却接二连三地惨遭一击毙命,从脖子上的伤口分析,凶器大概率就是青年手中的牛排叉子。
“他是谁?”
“出手很果断,也是杀手吗?”
“难不成我们堂堂夜袭还被人给抢了猎物!”
六人愕然说道,脸上都爬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黑发赤瞳的少女往嘴里塞了一枚饼干,淡漠地道,“他很强。”
他们更加惊愕,连赤瞳都给出了这么高的评价,那个青年到底是什么来头?
“啊——”
艾丽亚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惊惧地蜷缩进母亲的怀里。
“你疯啦!你干什么!”德里克愤怒地吼叫着。
“罗、罗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塔兹米三人也傻了眼。
罗柯踩在一具具尸体上面,用他们的衣服擦去手上溅射的鲜血。
“那座仓库,是我提着你们的脑袋去,还是你们亲自带我们去。”他一口就把面前的红茶喝完。
“什么仓库!根本没有!”德里克夫人哭泣道,又转向塔兹米,“这人是个疯子,你们跟他不是一伙的吧?快杀了他呀!”
“我马上通知城防军,在帝都你插翅难逃!”德里克无比严肃地呵斥道。
塔兹米三人站起身来,一咬牙,走向了罗柯背后。
“罗大哥,你救过我们的命,想必你有这样做的理由。”塔兹米沉声道。
“放心,马上就能明白了。”罗柯很是欣慰。
他日后要做开国之君,新的国家百废待兴,势必需要大量的文武之才,塔兹米他们就挺合适,有很大的可塑性。
“根本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艾丽亚梨花带雨地喊道。
“是嘛?”罗柯手一招,女孩就飞入掌心,五指死死掐住娇嫩脖颈,鲜红汩汩流出。
看着女儿成了人质,德里克夫妇只好百般不愿地带路。
“啊……啊……好痛!”
一路上,听着女儿难受的叫喊,本想耍诈的夫妻俩只能老老实实。
很快,他们就到了别墅后面的一栋仓库。
这里很偏僻,十分隐蔽,仿佛里面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没、没带钥匙,我、我回去拿。”德里克颤颤巍巍地道。
“不需要。”罗柯一脚踹出。
砰!
厚重的大铁门直接炸开,浓浓的腥臭充斥鼻腔。
除开罗柯,六人的表情同时僵硬。
里面悬挂了十几具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赤条尸体,手术床一样的铁桌上摆满了血迹斑斑的刑具。
一间间刑房里还有几个要死不活的女人,都感染了无比痛苦的疾病。
“这是怎么回事?”德里克的演技上线。
“啊——”夫人吓得花容失色,“是谁在我们家里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