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热闹的街上,三人依旧是吸睛的焦点。
绝大多数民众的眼神充满好奇与敬畏,但一些老兵眼底流露出深深的忌惮,甚至是害怕。
很显然,五年前被打怕了,对于黑发的东方人,下意识倍感压力。
更何况这还是一位会飞的东方魔法师!
“晚上我想吃自热火锅。”
夏豆拍着鼓鼓的肚子,里面被牛排、香肠和奶酪给塞满了,胀得她差点从嘴角溢出来。
罗柯擦去她粉嫩嘴唇上的白色芝士,“行。”
“我要吃硬硬的烤面包,还有蔬菜沙拉。”绘梨衣娇憨地说着。
“可以。”罗柯笑道。
“先去给老板她们挑帽子吧!”夏豆提议道。
绘梨衣点头,“好诶~”
昨天苏菲给她俩量完头围就开始选材,结果忘了购买其它帽子一事。
很快,三人就从正门进入了店铺。
“回来了啊。”手里正在忙活的苏菲微笑道。
或许是绘梨衣的单纯、夏豆的活泼,让苏菲相处起来没有什么负担,所以她今天自然了不少。
至于罗柯嘛,她觉得这是个很有礼貌、魅力的男人,不像那些大头兵,常常跟她开些轻佻的玩笑。
挺让她反感!
戳戳~
忽然,正在观摩的绘梨衣伸出一根食指,在苏菲的脸蛋上轻轻戳了戳。
芜湖,软乎乎的!
“啊~你,抱歉,是我太失礼了。”苏菲怯怯懦懦地吱唔道,语无伦次。
“你好漂亮。”谁料,绘梨衣眨巴着眼睛,认真地说出了这句话。
苏菲瞬间呆滞,僵在原地,可面颊却肉眼可见地变得通红。
“我?漂亮吗?小姐真会开玩笑。”她的喜悦一闪而逝,掺杂了自卑的苦笑浮现。
“嗯嗯!”绘梨衣坚定回答。
她见苏菲不信,拿出小本本在上面写下“真的”,然后强行塞到苏菲的眼前。
“谢、谢谢。”
看着歪歪扭扭的英文单词,苏菲莫名开心了一点,于是手上的活更加精细。
另一边,夏豆已经选好了好几顶纯手工的圆帽。
包括白月魁、碎星、冉冰、艾丽卡等等,几乎认识的女性都想到了,一时间为苏菲带来了一笔不菲收入。
“我这里有礼盒,帮你打包吧。”苏菲惊喜交加,有了钱,她就能追求一些自己喜欢的东西了,没必要整日与帽子为伴。
“不用麻烦。”罗柯大手一挥,帽子全部凭空消失,收入仓库。
“啊?”
苏菲萌萌哒地揉了揉眼睛,这时才记起,街坊邻里都说罗柯是个魔法师,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个男人也会像哈尔一样吃漂亮女孩的心脏吗?
“谢谢你们,”苏菲想了想,“未来几天我会关门赶工,争取尽快让两位小姐拿到心仪的帽子。”
“那我们先告辞了。”
罗柯等人从后门离开。
树依旧,阳光依旧。
可门口的长椅上,坐着三个笼罩在黑斗篷之中的人,冰冷的孤傲气势与温馨环境格格不入。
看身形,应该是两男一女。
胸口有某种刺绣标志,袖口边缘用金线缝合,像是一段晦涩的咒文,仿佛带给了他们极大的自信与底气。
三人起身,摘下连衣帽。
左右为男,中间是女。
“尊敬的罗柯先生,我们是英格里王国的宫廷魔法师,隶属于王室,我叫贝丝,”女人约莫三十,典型的金发碧眼,“专门从王都赶来,有事相求。”
“当然,是有酬劳的,最珍贵的是还能收获王室的友谊。”左边的男人附和。
罗柯勾起嘴角,“想让我帮你们打仗?”
“先生聪明。”贝丝笑道。
“抱歉,我有更重要的事情。”罗柯看了看夏豆两人。
贝丝也没急躁,“希望先生能够再考虑考虑,王室承诺给予你十箱黄金珠宝、爵位权力,只要愿意加入宫廷魔法师协会。”
“聪明人从来不会说第二遍废话,你们还想说第三遍吗?”罗柯面带微笑。
第三遍若是说了,也就是死人了。
贝丝三人心头一跳,纵然有点愠怒,却也不敢有所发作。
因为他们眼下动弹不得,沉重至极的无形气息死死压在肩头,死亡的芬芳灌入鼻腔,背心骤然冰冷。
直到罗柯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恐怖威压才缓缓消散,他们得以喘息。
“他……好可怕。”
“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贝丝捂着剧烈起伏的胸脯,“这就是东方的术士么,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我提不起念诵咒语的勇气。”
“幸好没有动粗,不然直接就见上帝了。”左男庆幸道。
“那我们怎么办?他不愿意,也没法使用暴力手段。”右男无奈道。
贝丝摇摇头,“其实从一开始,我们的任务就不是让他参战,而是看守他,不能让敌国将其带走,因为东方术士的手段,远比魔法更加血腥残忍,按老师的话,动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很容易影响战局变化。”
“我们先找地方安置下来,全天候紧盯。”她补充道,浑然没意识到他们将会面临何等折磨。
无可奈何,三人只好藏匿起来,尽量不让罗柯发现。
……
明月高悬。
一下午的时间快如流水,他们回到住宿玩了一小时的游戏,便出门逛街。
香水店、服装店、宠物店没有缺漏,从街头到街尾全都转了一圈。
绘梨衣其实还好,毕竟出自东京那座大都市。
但夏豆就被乱花迷了眼,人生第一次享受到了购物的快乐。
一直到晚上七点才回去。
终于,自热火锅、自热米饭、泡面等等方便食物摆了一大桌。
俩吃货风卷残云,肚皮好似无底洞。
“明天就是电影剧情开始的日子了,荒野女巫、哈尔都会齐聚一城。”
罗柯暗自思虑,心怀期盼,想看看童年时期无比向往的移动城堡。
街对面的房顶上。
三道蹑手蹑脚的身影趴在屋脊后,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
“嗝~”
贝丝幽怨地打了个饱嗝。
“嗝!”
俩男人紧随其后。
奇怪的是,他们一下午都没有吃过真正的食物。
那到底是被什么东西喂得饱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