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饭后。
一条较为冷清的小街,地上连砖瓦都没有铺,店铺大都关着,偶有一家唱片店传出悠扬的歌声。
男人牵着驮货的马匹走过,忽然驻足停下,好奇地看着一旁。
因为有从未见过的外国人。
“奶奶,这花真好看。”
夏豆蹲在地上,得到允许后才轻轻拿起一支。
对面,一个卖花的老婆婆笑吟吟,“两个小姑娘比我这花呀,更好看,小伙子真有福气。”
罗柯甚是欣慰,不愧是宫崎骏的作品,处处都是嘴上抹了蜜……啊不对,到处都充满了小温馨小美好。
几分钟后,她俩买了两束叫不出名字的粉白色花簇,蹦蹦跳跳地在巷弄里乱窜,尽情释放着少女该有的风采。
罗柯则默默跟在后面,与一个陌生青年闲聊着。
“再过两天,征召的大量新兵就会出发,前往边境战场。”青年诉苦道。
“他们的王子在我们国家失踪,就把我们给赖上了,可真烦,我哥哥自愿参战,让我留下照顾母亲。”他继续道。
“魔法师大人,你说世上有没有一种魔法,能够让世界永远和平呢?”
罗柯答不上来,只好宽慰道,“这场战争不会持续太久的。”
因为失踪的王子,便是电影里的那个稻草人,他会在苏菲的感化下恢复人身,从而结束两国间的误会。
三人回了住宿,把花束插进朴素的花瓶,置于窗台。
“我们去一楼看看吧,”罗柯建议道,“可以买几顶帽子,当作纪念品。”
“对喔,”夏豆当即赞成,“还能当礼物送给老板和碎星姐她们。”
于是,他们下了楼梯。
铃铃!
从小院敲响了帽子店的后门。
掉漆的红色墙面、一张老旧的木头长椅、一颗葱翠的树,小小的院落也散发着些许温暖。
吱呀~
门开了,一个深褐头发的少女站在里面。
她穿了绿色的连衣裙,脑后扎着一条粗粗的辫子,一张清丽俊秀的脸微微低下,自卑与怯懦溢于言表。
当她发现来者是三个黑发东方人时,先是一惊,很快更加不自信。
因为她一直认为自己的长相不出众,也没什么闪光点,故而不愿接触外界,有点社恐。
她自知,与眼前的两个女孩相比,完全就是萤火与之皓月。
“你们……有什么事吗?”她有点结巴地问道。
“我们是顶楼的租客,房东推荐了你的店铺,想购买几顶帽子。”罗柯微笑道。
兴许是三人的善意,让苏菲轻松了一点。
“请进吧。”她邀请道。
穿过私人的生活区域,便是挂满各式圆帽的店铺,琳琅满目,别具一格。
“我叫苏菲,”她礼貌道,“是给这两位小姐吧?”
“对。”罗柯回答。
苏菲打量起来,“如果你们不着急的话,我想为两位小姐定制私人款,因为她们很美,不过需要一周的时间。”
夏豆和绘梨衣同时看向罗柯。
罗柯不假思索,“没问题。”
苏菲眼底流出一丝羡慕,不禁笑了,“那我为她们量头围吧。”
……
天色暗了下来。
夜幕降临,星河漫天。
昏黄路灯将路人的影子拉得老长,酒馆里的醉汉相互攀扶,各自奔回自家老婆的肚皮。
当然咯,也可能是别人家的。
毕竟曹贼精神遍布诸天,源远流长。
“哈哈,终于通关啦!”
夏豆高兴到手舞足蹈,爪子里的PSP都快被甩散架了。
忽然,她惊愕地看向绘梨衣,“咦?你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绘梨衣从蓬松的被褥里探出脑袋,严肃说道,“明天要早点起床,我想到山上看日出。”
夏豆挠挠头,看了看罗柯,“可是只有一张床诶?”
“我在沙发上躺躺就行,够宽够软相当于床了。”罗柯笑了笑。
夜半时分。
从梦中醒来的夏豆睁开了眼,发现沙发里亮着手机的光。
“你说梦话了,接着睡吧。”罗柯放下手机,低声细语。
“你冷不冷?”夏豆小声嘀咕。
罗柯正要回答不冷,就看见夏豆在朝他招手,轻拍床沿。
这一幕像极了一个表情包,康娜酱坐在警车里拍座椅,示意上车,那实在太刑了。
幸好,夏豆刚满十八,是个合法萝莉。
“如果冷的话,就上来吧,但是不准越过这条线。”她软糯糯地说道,把毛毯裹成一条棍,摆成线。
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可狱不可囚!
“会不会挤到你们?”
话虽如此,但罗柯还是麻溜地躺了上去,甚至使出了瞬移!
“不准再像上次那样突然……亲我。”
夏豆往绘梨衣那边蠕动,提前打预防针。
“啊?亲你?现在吗?”罗柯被夏豆莫名其妙的主动震惊了。
“不、不是~我是说不准!”她急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罗柯翻身坐起,打算逞嘴舌之能。
然而正好对上绘梨衣幽幽的双眸,夏豆被卡在中间,一动不动。
绘梨衣此刻坐在床上,静静地注视着他俩。
“额,怎么醒了?做噩梦了?”罗柯有种身处大型捉奸现场的错觉。
“嘘嘘。”
绘梨衣呼哧呼哧地跑进了卫生间。
罗柯???
这形象词她是从哪学的!
最终,险些得嘴的罗柯得到了一张薄薄的毯子,独自缩在床脚。
眼睛一闭一睁。
天亮了。
罗柯只感觉身体正在承受大清早不该遭受的重量。
双臂后撑,原来是两边臂弯多了俩“挂件”,俩女孩正依偎在他身边呼呼大睡,眉眼舒展,十足的信赖。
她俩蜷成两坨粉白肉团,跟需要主人抚摸的小猫猫似的。
瞬间生出的歹念被理智压下,罗柯无奈地摇摇头,只能继续躺下,直到她俩睡到自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