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闻人朝早早的来赔罪了。不料,虞楚一这边却是更早的就准备好了醒酒的甜汤。这倒是叫闻人朝更感歉意。“往时,在下倒是从未醉过。一直觉着是酒量好,但今日才明白,酒不佳,人不佳,也根本不会醉。”虞楚一将甜汤推到他面前,“闻人公子尝尝吧,这甜汤是我琢磨出来的,解酒最好了。”“阿一还会下厨?”闻人朝拿起瓷盅,先闻了闻,然后便捏起汤匙喝了一口。“倒也不能说是下厨吧,兴趣,偶尔的会自己做一些食物来吃。”-闻人朝放下了瓷盅,一边点头,“从未喝过如此口味的醒酒汤,确实好用,头都不沉了。”虞楚一也轻轻颔首,承了闻人朝这夸奖。“对了,子元兄不知要住到何时?”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闻人朝忽然问道。“云止公子一向恣意,我这白柳山庄也不是什么外人不能踏足的地儿。而且,他有事要我办,已经给了钱了。说到底,他是东家,我总不能把东家给赶走吧。”“子元兄的确是让人头疼。”闻人朝也一副没法子的样子。两人如好友,相谈甚欢。沛澜等人站在一旁候着,说实话,看着他们俩,她们也有些无奈。这场景是好看的,皆样貌出色,又看似互有情意,那可不是养眼的很嘛。只不过,也只是养眼而已。每一天,都有不少的消息送回白柳山庄。过滤掉那些杂七杂八,虞楚一会研究那些相对来说重要的。“门主说不日就会过来,要姑娘这些日子不要离开山庄。”沛烛将这个重要的消息再次说一遍,她也担心虞楚一会出庄。“知道啦,大管家。”虞楚一无奈,她又不是不知道这身体怎么回事儿,可不真的不能再乱走了。“不过,门主来了,那闻人公子和云止公子都在这儿,是不是不太好?”“是啊,把他们请走吧。”“好歹是江湖上比肩的美男子,可是,怎么就都这么不讨喜呢。这么一来,反倒是邺殊公子更为顺眼了。”沛烛和沛霜俩人说着,这江湖上有名的三俊其二,被她们一说居然显得如此不值钱。“这个时节,青州的景色最好,过些日子,咱们去青州吧。”虞楚一忽然说道。“青州?闻人家在青州啊。”她这样一说,沛烛立即就想到了这个。真要跟闻人朝纠缠不清?花名在外,欣赏欣赏他的脸,或是把他的事迹当成乐子来听一听倒还行。真要和他牵扯,沛烛觉着不行。虞楚一对此没有什么话说,从她脸上也瞧不出她到底要做什么。闻人朝尚且算个正常人,但云止就不是了。他在白柳山庄乱晃,晃得无聊了,就要打算去山庄外头晃。山庄外面机关遍布,一旦开启,进去了想出来都很难。当然了,江湖上有不少好奇的人都进过那阵法里头转悠过,有的可能没命了,有的幸运,逃出去了。其实啊,他们没什么可好奇的,这白柳山庄里什么特别的东西都没有。唯独可能白柳较为特殊,外面见不着。第一天呢,云止去外面晃悠,就进了阵法里。当然了,阵法没开启,进去了也就进去了。本以为他去晃悠了一次,也就不好奇了吧,谁想他第二天又晃悠进去了。沛烛本就看不顺眼,于是在云止和杭池进去之后,她就和山庄里看管阵法的祥叔偷偷摸摸的出去了。然后,开启了阵法。这阵法一开,里头,可就是腥风血雨了。沛烛偷笑,回去之后又和沛澜等人分享这个好消息,几个小姑娘笑的跟什么似得。“你们几个若是不想将这八卦分享给我,那就躲到一边笑去,吵到我了。”虞楚一在练字,可是她们一直在旁边嘀嘀咕咕还咯咯笑,确实很吵。“姑娘,云止公子今天又去庄外转悠了。然后,我把阵法给打开了。”沛烛承认,但还是开心,边说边笑。虞楚一看向她,有那么片刻的无语。“看出来了,你们真的很讨厌他。”分明长了一张人见人痴迷的脸,他可能根本没想到还会得到那么多的厌烦。他脑子若是正常的话,真应该反思反思,自己做人为什么这么失败。“再过一个时辰,他若还没出来,把阵法关了。”她说。沛烛笑嘻嘻,“遵命。”到底还是虞楚一高估了云止,一个时辰过去了,他并没有出来。太阳都偏西了,祥叔关了阵法,等了一阵儿,人仍旧没影子。“子元兄功夫也不差的,还没出来,不会是出事了吧。”闻人朝也出来了,面带笑意。“这外面的阵法只是为了把人困住,若说伤人,只对一些普通人有用吧。算了,进去找找吧。”虞楚一看了看,觉着以云止这样的脾性不会让自己出事儿。但是,他一直不出来,也很让人头疼。“成,进去找找。”闻人朝也同意,随后抬起右臂放置于虞楚一面前。看了他一眼,虞楚一抬手抓住他手臂,借着他的力气进山。山庄里大半的人都跟着进了山,开始找云止。山很大,若说真想找人,其实真恍若大海捞针。“云止公子?”边进山边喊云止,但,并没有得到回应。“子元兄对白柳山庄太好奇了。不过,这怎么说也是阿一的地盘,随意乱走,无礼了些。”一直用手臂为虞楚一撑着,闻人朝说道。“无聊的人做无聊的事,我这白柳山庄的确是没什么新奇,我都呆腻了,更别说云止公子了。”虞楚一看了他一眼,绿树青竹做背景,她明媚娇软,可称绝艳。闻人朝眸子动了动,另一手不由自主的抬起,缓缓的朝着虞楚一的脸庞探了过去。“公子,找到云止公子了,在山下。”蓦地,闻人朝的下人在山巅后头喊道。虞楚一转眼看过去,“他真是能跑啊,都跑到山后去了。”闻人朝的手也落了下去。走上山巅,又往山下看。这山下,也是白柳山庄的地盘。而且,这山下种了许多的梨树。虽眼下已过了开花的时节,但仍旧非常壮观。云止的确在山下,就在梨树丛里。一袭白衣,真像个梨花妖。慢慢的走下去,逐渐接近了,那个梨花妖好似才听到有人下来了。他半转过身体,看向走近的人,“我找着你埋酒的地方了,就在这儿。”他脚下。虞楚一看着他,随后视线又落在了他脚下那片土地。“你是打算把它们刨出来吗?”神经病,她今年酿的酒还不能喝,自然得埋在梨树下发酵。他找这个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