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万!
我把五千万的承兑汇票摆在了章宏的面前,那货,两只眼睛登时冒出了绿光。”
二天后,大年二十八,陈晓晖重获自由,在当晚为他设下的压惊宴上,面对项云龙的追问,杨宁只得信口胡诌。
“过程就这么简单,简单到了连我都不敢相信。”
此时已是酒过三巡菜品五味,众人虽处于微醺之态,但各自意识,却完全清醒。
主位上,陈晓晖缓缓摇头。
“不可能,章宏那狗曰的不可能只因为五千万便会放过我,你们是不知道……”
一旁,华建军立马端起了酒杯,打断了陈晓晖。
“能不说的事尽量不说,兄弟啊,咱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多少也该长点记性,对不?
来,喝酒!”
陈晓晖感喟不已举起了酒杯。
但杨宁却不领情。
华建军虽然堵住了陈晓晖的嘴,却不能消除他那颗怀疑的心。而项云龙那只老狐狸,也会因为陈晓晖的一句不可能而生出无限疑问。
当骗子不容易啊!
尤其是骗熟人的钱,那更是要殚精竭虑,以求做到滴水不漏。
这回就这样了,等下回……
杨宁暗自发誓。
再也不骗。
改抢!
华建军和陈晓晖碰杯,杨宁也端起了酒杯作陪。
三人同干一个后,杨宁接着叹道:
“好吧,我承认,只有那五千万,确实无法说服章宏那货。
不过呢,在这五千万的基础上,我又加了点料,给他支了一赚大钱的招。”
陈晓晖立马联想到头一次在饭桌上见到杨宁时,他给自己支的那一更换结婚证的招数。
这就对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五千万虽然不足以打动章宏那个狗曰的,但要是加上一个每年都能轻松再赚他个五千万的招数,那章宏想必也经不起这般诱惑。
什么仇什么恨在金银面前化解不开呢?
包括杀父夺妻。
另一边,项云龙也是频频点头。
很显然,他也同样相信了杨宁的忽悠。
华建军立时向杨宁投来了充满钦佩神情的目光。
杨宁回以会心一笑。
至此,项大老板的那两千万才算是安安心心地装进了他们哥俩的口袋里。
陈晓晖站起身来,端起项云龙的酒杯,双手敬到了项云龙的面前。
“龙哥,我必须给您端一个!
之前有兄弟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还请龙哥多多包涵。”
项云龙却执意不肯接下酒杯。
酒桌上,端酒比敬酒可是要高出了一个等级,于家庭,只有晚辈给长辈端酒的份,于江湖,只有后辈向前辈端酒的规矩。
陈晓晖的一声龙哥,再配合上端酒之举,那可是对项云龙致以最高等级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