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渔想着加一下微信又没什么,多一个朋友没什么坏处,可是有人不愿意。
那人踩着点进来,仗着比普通男人都要优越的身高,铁塔一般杵在了小伙子的身后,脸上结着冰霜,阴阳怪气到极点:“你开心了,我就不开心了。”
小帅哥一扭头,就见对方来者不善,微信也不加了,很聪明地闪遁了。
他的朋友们都在远远张望,见他勾搭得好好的,对方凶神恶煞的男友突然就出现了,纷纷大笑,小帅哥也觉没趣,挠了挠头发灌了一大口酒。
这边,夏渔仰着脸见江枫突然出现,还以为自己喝多了眼花,眨了好几下眼睛,才确定他不是幻影,顿时不太开心:“你干嘛啊?我都快一年没被帅哥搭讪了,你这人,好事一件不干,坏我桃花运倒每次第一名。”
她嘟着粉嘟嘟的唇,很不满。
“烂桃花你都要,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江枫挤着她坐下,一只手大喇喇搁在她肩上,占有的意味不言而喻,“那种小白脸都叫帅?我每天杵在你眼前,难道就没提高一下你的审美吗?”
论怼人,夏渔从来都不会输,立刻反唇相讥:“是啊,我就是脑子不好,才会成天让你这种人杵在我眼前,坏我本来大好的桃花运。”
“我身边那朵最烂的大桃花——”她酒气上涌,就动手了,戳着他的额头,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就——是——你!”
她呼吸吐纳之间,能够闻到清甜的酒香,这酒香很勾人,在这灯光迷离、四处都有年轻躁动身影的热辣环境里,让人很想做点什么。
仿佛不做点什么,就要辜负这夜,以及身边,这世上形状最美好的唇。
廖非非这个电灯泡在一旁看足了好戏,她是情场里泡过的老手,一看江枫盯着夏渔的眼神很不对劲,男人蠢蠢欲动时就是喜欢这么虎视眈眈盯着女人,她知道再待着就讨人嫌了。
“你们好好吵着,我去趟洗手间躲个清静。”她婷婷袅袅地走开了。
“廖非非你给我回来说清楚,是不是你把这狗男人招来的!”夏渔喝多了,大着舌头冲廖非非嚷。
结果下巴被人掐住,掰了回来。
夏渔下意识屏息。
他离她实在太近了,鼻尖快要碰到鼻尖,他皮肤的热度灼烧着她的,而他直视着她的深邃眼睛仿佛通了电,只一眼,就让人手脚麻痹,无法动弹。
“你这嘴太臭了。”
“我得给你洗洗——”
他轻喃,一口喝光桌上她剩下的半杯酒,却没有吞咽下去,而是在夏渔怔楞之际,温热的唇密密地覆上,在猝然之间,唇与唇合二为一。
直到轻甜却伴随着一点辛辣的液体被渡到口中,感受着口腔里的追逐游戏,夏渔大脑空白,整个人都是懵的,当她意识到口中的是酒,该死的酒,她开始本能地躲,他便咄咄逼人地追,情敌环伺,他一扫之前的墨迹,由守转攻,势要夺得主动权。
他显而易见地赢了。
直到吻技不佳的夏渔,禁不住这辣味的吻,呛了出来。
“你——混——咳咳咳——”
她咳得喉咙都快破了,他慌忙给她拍背,她边呛边很凶的推他,明摆着不想原谅。
这是他和她的第二个吻,时隔四年,可是夏渔扪心自问,一点都不开心。
咳了半天,喉咙里灼烧的感觉还在,好在舒服一些,能说话了,她美目圆瞪,倏地站起来。
即便是在音乐轰隆的环境里,江枫还是清晰地听明白了她的尖锐控诉。
“你有病啊!每次都是喝了酒亲我,我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每次都要被你酒后乱--性!”
夏渔胸腔起伏撂完话,也不等闺蜜廖非非回来了,扭头就拎包走人,一刻都不想在这乌烟瘴气的地方多待。
“鱼丸——”江枫追了出去。
从洗手间里磨蹭了半天的廖非非目送着两人的背影,一脸雾水。
什么情况?
甜不过三秒,又吵上了???
*
江枫在pub外把夏渔追上,拽着她的胳膊不肯放,软声细语地道歉,说下次亲绝不喝酒,以后除了非必要的应酬,他一滴酒都不沾。
可惜夏渔一个字都不想听。
“没有下次了!”她激动地拒绝,“过了四年你还是死性不改,你现在是不是要对我说,你以为我喜欢你?呵呵,鱼丸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
“江枫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再给你第二次侮辱我的机会的!”她喝了酒,酒气上涌,就不管不顾的,在街上对他歇斯底里。
四年前没有发泄出来的憋屈,累积了四年的憋屈,她终于在今天一股脑儿全发泄出来了。
她大叫完,望着已经傻住了的他,突然鼻子一酸,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大家,因为要带孩子玩,明天到2号我的更新估计都会比较渣,争取更一次吧,抱歉抱歉。
2(沦陷倒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