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如今张检如果再听不懂寒匪的言外之意，他就真的蠢。
寒匪勾了勾唇，“在你将牢底坐穿之前，我会带你感受一下什么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他声音无波无澜，一双瞳孔像是放了两块千年寒冰，冷的吓人。
杨易将剩下寒匪没看完的文件也全丢在张检身上。
有几张纸散落在地上。
张检的心跳都快漏了几拍，心里一阵翻涌。
他慌张的上前把所有的纸全部拢入怀中，生怕遗落一张，自己天大的秘密就会被人发现。
从成年后他有了家里的一部分股份，断断续续便开始做些无法无天的事。
凡是看上的女人，不管是自愿的还是非自愿的，一个都不放过。
如果不出意外倪菀也绝对是他囊中之物。
他没有那么多的穷讲究，毕竟苏烈和宋思阳都是他仅存善念的伙伴，可以在他们不感兴趣后接手。
包括寒匪如果没有这些意外，他都会用时间和方法逐一攻略。
他喜欢也享受这种过程。
在他将近四百人的集邮册中，他最喜欢的是在玩腻之后收集那些女人的牙刷，亲自做成标本。
他还为自己恢弘的成果专门建立了一座私人博物馆。
展览每一个女人在他生命中存在的痕迹，每个人有专属的标签和代表她们的物件，而那个地方只有他指纹才能进去。
他没有宋思阳的底线，甚至他的好朋友苏烈只知道他千面中的某个善良面。
全都是他。
厚厚的纸上每一个刽子手全都是他。
张检明显害怕。
他怕那个男人把他的事全当着他挚友的面抖出来，怕被拍成电影，更怕他随便拿上其中一张证据单让他做上十几年的牢。
那么多罪恶加起来他能把地球坐毁灭。
突然张检不受控制的抓着刚刚还一直宵想的男人裤脚：“我求求你不要公之于众，只要你不公开，让我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寒匪冷笑出声：“你也配给我当牛做马？”
他喊杨楠给他拿了段视频。
视频里的男人正是当年李念的男朋友，那个曾经还红过一段时间的rap。
五年的时间教会了他成长，也把他训练成山顶洞人，老老实实的关了几年后，人还没疯癫，算意志顽强。
看完视频张检浑身哆嗦，他想他其实也愿意接受坐牢。
寒匪勾唇：“看见这个人没？你即将跟他交接，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真以为把你送进警局就息事宁人了？”
张检完全不知道他给他看的是什么地方。
比他还恶魔的男人，他身上那份残忍气息，致命诱惑，是来自地狱的恐怖，他的肝都几乎被吓裂开。
那个人叫崔一磊，貌似他有段时间还挺喜欢听他的歌……
和嫂子的不为人知的故事他还关注了好久，那个时候他刚集邮不久，因为这个事还专门找了嫂子同款。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张检抱着头，他不想再听什么拍电影，什么接替，他开始连求饶都虚乏无力，力不从心。
身旁男人嗓音低低沉沉：“让你死个明白，当年他就是做错了两件事情，才受到这样的惩罚，吃了倪菀豆腐，不知悔改的欺负倪菀。”
张检心跟着寒匪的话颤抖，人如筛糠，脸色发白，他对倪菀所做跟这些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