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龙首原一如往昔,不管寒暑风霜雨雪,都祸害不到它半点。曾经李渊住在长安低处的时候,还抱怨外面下大雨家里下小雨,动不动还住的地方被水淹被水泡。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太极宫他也能走动走动,偶尔还会跑正殿坐下,四下无人的时候对空气装逼……
内侍把这行径也记录了下来,要不是多给了二武汉乃是‘地上魔都’,比之长安如何?”
“富贵不如,繁华远胜。”
李丽质语气淡然,却让李渊脸色难得变了一下。
“听闻户口也不过是五千一万,怎比长安?”
“张郎有次说起过,这二三年,武汉常驻人口定会突破二百万。便是如今,武汉东西南北八条大街,随意一条,街铺商旅,都比朱雀、春明要多得多。”
“能养得起?”
“大父问我这个,我如何懂?不过武汉倒是没见缺过粮,江心沙洲还有养马场,临漳山西南也有养马场。除了养马场,还有沿江的牧场,有专门取用牛乳的乳牛……”
“这物事朕也听说过,旧年萧氏也养过马,可见扬子江也是能养马的。”李渊嘟囔了一声,“朕旧年若有这等基业,武德三年就灭了突厥。”
即便李丽质对这些大政一无所知,但李渊只听李丽质说江心沙洲有养马场,就得出了很多的结果。如果不是附近有足够的农田支撑,怎可能敢在江心沙洲养马?农牧二政是相互促进的,隔离在外的定牧,其收益不在“牧”这个大政上,而是“定”之后的一系列长期效益。
“定牧”最终的结果是“人口流失”,当然“流失”的方法有很多种,可能圣人可汗二点零来个传旨招兵,可能石城钢铁厂来个广告招工,也可能是草原牧场主之间装逼招打……
这几年长安依然大量从草原进口“皮草”,李渊就知道尉迟恭这个龟孙贱人王八蛋畜生人渣孽障杂碎断子绝孙的是带着“密旨”办事的,而且是半点消息都不能外露的“密旨”。
“大父要看看武汉的画册么?”
“素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