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都多大了,还来这招?被我挡下了吧;哈哈…”臻仗义还没得意完,只见狼叔左右双手而上,怕是狼叔这回拧不住耳朵势不作休了。臻仗义赶忙也是双手招架,可越是招架越感到吃力;连上几个来回后,最终还是被狼叔拧上了一只耳朵…内心暗骂:这老家伙真是变态,这么大年纪身手还是和年轻时一样,甚至更胜以前…
没办法,老话说姜还是老的辣;何况他俩和小蓝等几个后辈的大部分本事都是狼叔教的。只得老实求饶:“疼~疼~疼~叔您轻点,仗义可不敢了…”臻仗义边求饶还边向旁边的贾流氓使眼色,意思是帮他说句好话,不至于耳朵太受罪。
贾流氓却没管臻仗义的求助眼神,对着狼叔问道:“月儿那丫头都已经出去那么久了,有两年了吧?也不知道在外面过得好不好;你说老痴医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她一个半路吊家子能帮上什么忙?要是在外面被欺负了,您可不再是三个月不准回家的小问题了…”
狼叔一听这话题回道:“你懂个屁~只要是我闺女想做的,她想要的,就是天上的星星我都得帮她摘下来。”
“对了,你说什么三个月不三个月的是什么事,我怎么听不懂…不过我也回来好几天了,是有些想念那妮子了,现在就去找她好了,免得她在外边被欺负了。”说完就放开了臻仗义的耳朵,大步跑去,边跑还边喊:“帮我跟我家娘们说下,我出去做事了,得空再回来!”
臻仗义揉了揉疼的发红的耳朵,狠声说道:“女儿奴就女儿奴,这条狼王这辈子就算栽在她娘俩手上了。”停顿了下又说:“其实在这操蛋的江湖游荡久了,有个家,家里有个老娘们儿倒也不错,是吧?贾流氓。”
贾流氓若有所思的想了会说:“或许吧,我们走吧,后面还有好多事…”
……
葬礼一下子只剩三人了,气氛却是更为压抑。
许久,一直跪着的小蓝朝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内心暗暗发誓:不管要多久,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完成军叔你和父亲生前没完成的事!”抬起头时,小蓝脸上只剩俩行泪痕。
小蓝终于起身,摇晃了下身体,毕竟跪了太久,加上连日来没怎么休息过的身子也有些吃不消。最后三人对着墓碑深鞠了下躬。
之后小蓝转过身对大熊仔和卫小子说:“我们也回去吧,看这天是要下大雨了,这几天辛苦你们了,回去后好好休息吧。”
大熊仔与卫小子眼神互对了下,卫小子对小蓝说:“哥,我们知道你明天要去新江市,而且是要去做事情的,我和大熊商量过了,你一个人在外面要做大事,人手肯定不够了,虽然我和大熊都比较笨;但是总也能帮你一些气力活,所以我们明天想跟你一块进城,我们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
小蓝双手搭住大熊仔和卫小子的肩,边走边说:“怎么会,你们都是我兄弟;这些年来,没有你们或许我早就死了,回去后我跟傲伯说一下就行,走,我们回去准备,明天一块出发,过几天就能见到月儿了,想必你们也想念她了。”
右边的大熊仔回应道:“嗯啊,大家都有俩年没见着她了,也都满想她的;这俩年过年过节的也都没见她回来过,也不知道她在外头过的咋样了?”
……
吃过晚饭后,众人便各自回房休息,但这一夜注定是有人失眠。
如菁姨,见小蓝这些年的磨难,虽辛酸却也与自己那些年的经历有几分相似…不由得就想起了那些年华往事,一幕幕就这样涌现脑海…
是苦?是甜?只能尽由那俩行的泪水说明…
又如傲伯,亲眼见证了葛大军的忠胆一生,那多像曾经的自己;初来到这地方时的小蓝,又多像那天妒英才的少爷;此刻的他仿佛回到了那赤胆热血的岁月…
如狼叔,如贾流氓臻仗义都是各有各自的热血青春年华…
如月西儿,在得知小蓝即将来到新江市后,已是开心的失眠了几个夜…
如大熊仔卫小子,如果没遇见小蓝,也许这辈子也就是在乡村耕作一生;也许明天出城后将会谱写不一样的热血年华…
可这一夜,却是小蓝这十年来睡得格外深的一夜;也许是连日来疲劳过度的身体终于得休息的机会,也许是梦里有父亲有军叔有家有大伙的世界,这一夜小蓝没像以往那样半夜从恶梦中惊醒。
……
次日,贾流氓和臻仗义带着小蓝大熊仔卫小子三人启程前往新江市,几人的故事就此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