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老夏这一出有点搞蒙了,心想难道是因为可儿长得好看就去惦记可儿她妈妈了?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我妈妈叫张梦婕,夏伯伯您认识她吗?”
可儿依然礼貌地回答道。
车里一下子鸦雀无声,我透过后视镜看到老夏的嘴唇在微微颤抖。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缓缓地说道,“她,还好吗?”
只见可儿叹了口气回答道,“不是很好,前两天我爸爸打电话告诉我我妈妈她生病了,所以我才很早就买好了回新加坡的机票。”
“可言,油门踩到底!直接去机场!”
老夏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老夏这么紧张、这么惊慌。说明可儿的妈妈一定和老夏有着非常不一般的关系。
“老夏,你要不要先让可儿先打个电话给阿威详细了解一下?”
我爸拍了拍老夏的肩膀对他说。
“老陈啊!玉甲都裂了,肯定不是简单的事啊!”
我看到老夏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脸,边摇头边继续说,“都怪我没用啊!什么都算不出来了!”
听到老夏的声音仿佛都有一些哽咽了,所以这个时候我也不好多问什么,只能猛踩油门往机场方向狂飙。
我边开车边想,平时一直看老夏吊儿郎当、咋咋呼呼的,原来也会因为喜欢的人而变得这么脆弱、这么惊慌失措。而且他还把龟壳裂开的事怪到我头上来,肯定是给自己算桃花算坏的。另外还有个很现实的问题,我们全部身处美国,根本没办法也没时间来办新加坡签证,那他到了新加坡之后怎么出海关呢?
还没等我开口问他,他就直接对可儿说,“可儿,你打电话给倪威。就说夏亦词带着陈商隐的儿子一起来了,让他到机场海关接我们。”
然后便转头对我爸说,“老陈你先回去,局里现在这么乱,你离开久了也不行。可言先跟着我,等那边事情办妥了我就带他回上海。”
“千万别冲动,有事打我电话。”
我爸严肃地拍了拍老夏的肩膀说道。
老夏这番话倒是让我很意外,我竟然可以去新加坡了,也不知道让老夏如此紧张的可儿妈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而且听老夏对可儿刚刚说话的口气,可儿的老爸就好像老夏和我爸的小弟一样,那我岂不是有机会了吗?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就把车开到了一百多迈,只用了一个多小时我们便抵达了洛杉矶国际机场。把车还掉之后可儿就取消了自己原来的机票订单,因为沈堃也缠着非要一起去新加坡,所以可儿重新买了四张当天最快去新加坡的机票,我把自己的机票也取消之后帮我爸买了一张回上海的机票。
因为我爸的航班是下午,而我们到新加坡的航班是晚上十点半,所以我们就先把我爸送到了安检口。告别了我爸之后,我们四个人就随便在航站楼里面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然后点了四杯咖啡。
“夏伯伯,你和我爸是怎么认识可儿的父母的?而且听口气好像还很熟呀,怎么我小时候从来没听你们说起过。”
我的好奇心已经到达了极限,实在忍不住了便问老夏。
老夏回了一句“多管闲事”之后便起身去外面的吸烟区抽烟了,只留下我们三个坐在里面大眼瞪小眼。
“可儿,你知道什么情况吗?”
无奈之下我只能问问可儿,希望她能知道一点。
可儿摇摇头道,“我也从来没听我爸妈说起过你爸爸和夏伯伯。”
“可儿,可言,我猜他们几个人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像我们三个一样发生了许多匪夷所思、惊心动魄的精彩故事。”
沈堃在一旁摸着下巴猜测道。
“好啦好啦,你们都别乱猜啦,到了新加坡不就都知道啦!”
可儿说完就从包里拿出了一本书翻了起来。
我带着一肚子的疑惑伸了个懒腰然后身体向后靠在了椅背上,昨晚发生了那么多事,后来在车上也没怎么睡,于是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下。
我被沈堃叫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我们过了安检之后随便填了下肚子就去了登机口。老夏依然还是沉默无话,脸上尽显焦虑和疲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