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车停在了这个和歌词完全不一样的加州旅馆门口,看着地上也是荒草丛生,也不清楚里面有没有人住着。
我看着这个破败不堪、阴森恐怖的房子对沈堃说,“你丫还是路边找个草丛解决算了,这里阴森森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万一碰上什么脏东西怎么办。”
“你丫不是说大白天鬼不能出来吗?这玩意儿草丛里咋整,哥儿们这么有素质的一个人,怎么能在加州倒了牌坊呢。不行了可言,我忍不住了!再不去借个马桶的话我就变成被屎憋死的怨鬼了!”
沈堃边说边戴起了墨镜,向这栋破房子的大门走去。
我心想这家伙自己心里也怕着,不然带墨镜干嘛,边下车边嘲讽他,“你丫借马桶都要装瞎子啊!刚刚一路那么多加油站,早不拉晚不拉,偏偏这个时候要拉屎,真是个事儿精!”
火急火燎的沈堃跺着脚在门口敲门,敲了几下也没人开门。
我透过后车窗看了看正在睡觉的可儿,心想沈堃上个厕所应该很快,所以就没忍心叫醒她。
下车点跟烟的功夫,我发现刚刚在门口敲门的沈堃不见了,加州旅馆的大门也敞开着。
“这家伙不会直接冲进去了吧,万一屋里有人可就麻烦了!”
我边想边跑了过去,因为美国人家里放枪很平常,万一把沈堃当做入室抢劫的罪犯,一枪把他毙了,法官也只会判一个无罪的正当防卫。
我在门口敲了敲门,大喊了一句“Excuseme,anyoneathome?”
等了几秒钟没有任何回应,于是我也进门了。
虽然是下午四点多,但是屋子里非常黑。而且我也不知道电灯的开关在哪,所以只能借着门口照进来的微弱光线边走边叫,“沈堃!你丫在哪?”
突然我的后脑勺传来一阵巨大的疼痛,还没来得及“啊”一下,我就被一闷棍给打晕了。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半个皮肤黝黑的屁股。
晃了晃头,借着微弱的灯光定神一看,原来是裤子没有完全提起来的沈堃。
我的手背在身后被手铐铐住了,脚上也绑了绳子。而整个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血腥的恶臭,让我的胃里翻江倒海。
我心想要是屋子的主人把我们当成入室抢劫的犯罪绑起来倒还好,等警察来了一定可以解释清楚。但就怕打晕我们的人是电影里的那种美式变态,那我们就麻烦大了,而且最关键的事情就是可儿还在外面车里睡着!
费了好大的力气我才让自己坐了起来,接着就是用力一脚踢醒了还昏迷着的沈堃。
“阿堃,阿堃!你丫没事吧?”
“哇!哪个王八蛋踢我!可言!什么情况啊!我怎么被绑住了啊!我靠,我是不是拉裤子上了,怎么会这么臭啊!”
沈堃醒过来也是一脸懵的看着我。
“我怎么知道啊!叫你乱跑到别人家来拉屎!你先坐起来背对着我,我把脚凑到你手上,你先帮我把脚上的绳子解开。”
因为看不见所以只能凭感觉来解绳子,所以沈堃也解了半天才给我解开,然后我们俩换了个位置,我也把他脚上的绳子解开了。
我们各自解完对方脚上的绳子之后,一起站了起来。
刚刚因为坐在地上所以没看到前面桌子上的东西,站起来看到的瞬间我们都吐了,彻底把胃酸吐了个干净才停下来。
那个木桌子上躺着一个没有穿衣服的死“人”,而且这个“人”并不是一个人,是一个拼接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