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白泠也是今日才知道,这套嫁衣有个别致的名字“凰裳。”
“李总管,这套嫁衣有什么问题?”
凤白泠琢磨着,独孤鹜给她嫁衣时,也没多说。
“郡主,这嫁衣,是独孤夫人的。夫人她当年差点就入了宫。”
李庆极快的说了一句话。
独孤夫人差点进了宫?
凤白泠脚步一顿。
好家伙,天家就是天家,时不时就能给她惊吓。
独孤鹜的娘是独孤夫人,他的爹是顺亲王爷,独孤夫人差点就进了宫。
可风晚送嫁衣时,又说过,这嫁衣未曾用过。
顺亲王府的那份册子上,也没有独孤夫人的名讳。
这个神秘的独孤夫人,就如隐形人一般。
未婚有子,差点进了宫,凤白泠已经随时随地能脑补出一场兄弟争夺女人的狗血大剧了。
李庆也就提醒了一句,更多的话,他不愿意说,也可能并不知道。
凤白泠被一路带到了御书房。
进门时,明黄色的龙袍映入眼帘。
永业帝负手而立。
他的目光,落在了墙上的一幅画上。
永业帝的御书房,凤白泠来过一次。
印象中,御书房布置的很是雅致清简,墙壁上连一幅多余的字画都没有。
可今日,墙上却多了一幅画,想来是新近刚挂上去的。
见永业帝没有开口,凤白泠跪在地上,眸光微微上扬,瞥见了那幅画。
“双色情兰!”
凤白泠看清了画后,眼底闪过一抹惊色。
栩栩如生的情兰,开得异常妖娆。
画画之人显然也精通画画之道。
这意味着,在这皇宫中,曾经有人培养出了双色情兰。
双色情兰,是用来炼制情蛊的。
中了情蛊之人,会对蛊主言听计从,死心塌地。
永业帝回过身来,那双冷漠空洞的眼,目光落在了凤白泠手中的嫁衣上。
他的手指落在了嫁衣上。
上面的一丝一线,都仿佛带着她的气息。
“没想到,她最终还是‘嫁’入了顺亲王府。”
永业帝的目光里,流露出百转千回。
“独孤鹜待你不错。只可惜,你不配这件嫁衣。”
永业帝冷冷一笑。
“圣上若是不喜,这嫁衣……”
“不过一件衣裳罢了,人,朕都舍得,何况是一件嫁衣。”
永业帝眼底再度变得冰冷,这件嫁衣勾起了他一些不愉快的记忆。
“明日你就可以动手了。”
永业帝倏然开了口。
那一道密旨,凤白泠心领神会。
该来的还是来了,永业帝等不及了。
“臣女遵命,但也请圣上记得我娘的和离书。”
凤白泠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