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魔失智的男人,面无表情,侧身一闪。
松开了她,目光却紧紧锁定,像是知道她逃不掉了一样。
即便是她躲在结界内,不出来,也不着急。
看着她,掏出的匕首握在自己的手心,狠狠一划——鲜红的血瞬间爆出,哗啦啦。
皮肉被划得皮开肉绽,深可见骨,他的脸色也不变一下。
阴冷,对她势在必得。
“姒妹,该随哥哥回家了。”他慢慢露出一个温柔怖人的笑容,说。
“……”脸白得吓人的云姒,目光冷冷,虚弱地坐在地上,没有说话。
大概是觉得他疯了,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全然没了心智——她不再搭理他,慢慢撑起身子,忍着那剧烈的头疼,想要回去。
但那个始终执着于她的疯子,目光恻恻,紧盯着她,口中似乎在喃喃说着点什么。
“你逃不掉的……我们是至亲……一脉同源……我们的血是一样的……”
血,用他的血,以血为契——他要叫她苏醒,彻底苏醒。
云姒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本能只叫她快跑,跑回安全的地方去。
头疼得厉害,像是有人在那锋利的锥子疯狂地锤打她的脑袋,要把她的骨头打碎,血浆打浑,杀死她的意识。
“呕——”她又吐了。
没有什么东西可吐,只是极致寒颤下的生理反应。
喉咙火辣辣地疼,口中苦意粘稠,叫人作呕。
身后的动静传来,她回头看去,模糊间,好似看到了一幅白骨——粼粼白骨,被风沙掩埋千年,尘封于漫长的黑暗之中,此刻,终于重见天日。
那是……她的双眸微微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