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面上不显,冷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蔺霆牧笑了一声,“你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罢。”
“总之一句话……”
他往前走了一步,用极淡情绪的目光,与他对视,语气平静,“不要想着做什么。”
“如果你做了什么,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我会杀了你。”
包括……
他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后的房间内。
包括——那不知道是什么的脏东西。
他在威胁他,也是在警告他,直直,把话挑明。
温辞不言,冷眼以对。
面前男人的强势施压,仅仅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甚至还没做什么,就已经叫他的胸腔处的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隐隐地,闷痛感强烈。
不止是疼,身体内的魔气在被压制,沉沉地,压着他的筋骨,经脉,仿佛要将他整个压碎,啃噬殆尽。
他是魔——而魔,永远敌不过神。
他知道面前的男人没有撒谎,只要他想,他确实可以杀了他。
那可是灭了千万妖魔,而不染一丝尘迹的神,即便是寄身于人形之下,那也是叫人不容小觑的存在。
温辞强压着体内横冲直撞的,四处横走的魔气,冷笑:“听你的意思,好似我会对姒姒下手?”
“难道不是么?”
他总是有格外敏锐的直觉,直觉强烈得可怕。
温辞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我为何要对她下手?你又凭什么来质疑我?”
“这位先生,你好像是搞错了,我才是她的亲人,你又是什么?”
“……”面对着他的出言讥讽,蔺霆牧脸色淡淡,没有一丝恼羞成怒。
平静自如,自持着,冷静得不像话。
自始至终,没有表露出半点情绪,只淡淡:“不是最好。”
“你不是,里面的那位,最好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