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已经是夜深,另一处,裴观兰回了宫,并没有急急派人去叫裴庭闻来。
而是待了次日时分,裴庭闻下了朝,顺道前来给她请安时,她才提起了侍女禀报给她的事。
“昨夜,你去哪里了?”
她坐在主位上,一边喝着茶,开门见山。
稍稍一眼,目光落在了他腰间一侧系着的香囊上——那是往日他戴着玉佩的位置。
将玉佩送人了之后,他的腰带上空了好些日,什么都没有戴。
后来忽然有一天,那处空了的位置多了个新鲜物。
原先是不需要惊奇的,没了玉佩,用香囊做配饰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香囊背面上绣着的小花——根本不像是他的风格。
像是个姑娘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似的,偏偏,她问了,他也不答,只随意敷衍了句是个懂事的小孩儿给他的。
具体的小孩儿是谁,他没提。
现在想想……
原来他口中的小孩儿,是未来的三皇子妃。
一身绯红色朝服,尚未来得及换衣的裴庭闻,官帽高立,面如冠玉,绝代才子,生得冰冷而又绝情的模样。
不笑时,神情总是淡淡的,眉梢的疤削去了他温儒的文生气,平添了几分不羁和凌厉。
面对着裴观兰询问下的质疑,他眉目一垂,像是已经知道她在问什么般,倒茶,喝一口。
“昨夜,阿姐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