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嘶一声,“姜佞。”
他不应,微微佝偻着身子,低头埋在她颈间。
像是要哭了。
真的要哭了。
肩膀微微颤抖。
“不许走,不许走。”
“……”她艰难地推了推他,“你……你冷静一点,先松开。”
不动,他听不进去。
两只耳朵长着,像是摆设。
她被迫踮着脚,“……我不走,你先冷静一下。”
面对他,她的脾气已经是很好很好很好了。
从不动手,容忍他,尽量尝试沟通。
怎么都不愿伤了他。
“我们谈一谈好不好?”
这回,他的耳朵只听进去了三个字——她不走。
旁的似乎都没听到。
他微微抬首,鼻尖贴着她,眼底的血丝微浮,模样脆弱。
“你不走?”
“……”她叹了声,“不走。”
他这般,她总得守着才安心。
这句话几乎是神药,他不说话了,箍着她的力气也小了些。
低垂下脑袋,贴着她,情绪似乎缓了下来。
炉子里的牛皮纸还在烧着,火苗旺盛,将纸上的内容全部抹去。
黑漆漆一片,再也看不清。
她看了一眼,有些惋惜,但又不得不顾他的情绪。
耐着性子,她顺顺他的背,好声好气。
“我们先谈一谈,好不好?”
他沉默着,没有回答。
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姒低头,问:“为什么不想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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