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的,毒辣的。
给人的感觉是,不能靠近。
必须后退,心生畏意。
他关上窗,回身,诡白的视线落在了床榻上。
左颊上那纯白色的怪异花纹,微微泛着寒光。
舒展,蔓延。
像是有意识般,爬满了他的那半张左脸。
身上白雾涌现。
床榻上,那还在睡着的人儿,不知道床上已经少了一只拖油瓶。
因为困,她无意识地侧过身子,抱住了另一只迟迟不愿意起身的拖油瓶。
好不容易能独占她,他自然不愿意放手。
即便是长大了些,也还是紧紧地黏在她的怀里,赖着。
恨不得整个都塞进她的怀里,彻底独占她的气息。
一寸不分。
柔软冰冷的发丝贴在她的颈间,没有温度的身体汲取着她的怀抱。
她睡着了,意识沉沉,却也还是知道要抱着他。
闭着眼睛,不时哼几声。
小小软软地,像是在呢喃。
宽松的睡裙肩带半滑,露出了那漂亮雪白的锁骨。
上面,全是被他咬的。
都是印,红红的,痕迹泛滥,被欺负得格外凄惨。
那站在窗边的冰冷少年,平静而又漠然地看着。
和他明里暗里地抢了一夜,到现在,不知为何,他就放弃了。
竟然愿意把她完全让给他。
那紧紧抱着她的某只拖油瓶,脑子笨,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只知道,好不容易她完全是他的了,要好好守着,不许别人抢。
尤其是他。
绝对不许抢。
她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