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食材放进冰箱,又挑了几样,拿进厨房。
四处看看,找锅,淘米,准备煮粥。
很久没做这些了,她倒是还没手生。
二十分钟后,她洗净手,简单擦拭了下,上楼。
轻轻地开门,想看看江温的情况。
“啪嗒——”
门刚刚推开,云姒就听到了有东西撞到的声音。
有些响。
她的手一顿,开灯。
房间内的光线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也照亮了那床上正在试图起身的男人。
他似乎还没有力气,高大的身子摇摇欲坠地,赤着脚,像是醉酒了的人一样,摔倒在地。
好在地上铺着地毯,他没有磕伤。
只低着头,整个人看起来都昏昏沉沉的,还在低低咳嗽。
单薄的身体抖动着,看起来莫名地可怜。
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落水狗。
云姒皱了皱眉,快步走过去。
伸手,把他扶起来。
“江温?”
她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烧还是没退,而且好像更烫了。
“……怎么药不管用?”
她看了一眼床头柜边的退烧药,眉头紧皱。
再这么烧下去,怕不是要将人给烧傻。
那靠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真的要被烧傻了。
安静地抱住她的腰,喉间低低出声。
像是奶狗狗的呜咽一样,软得不行。
他似乎知道她是谁,佝偻着身体,不住地埋在她怀里。
蹭着,汲取她身上的凉意。
仿佛这样,能让他舒服些,好受些。
“……姒……姒……”
生着病的男人,褪去了那层冷冰冰寒若冰霜的皮,底子里还是当初那腼腆容易害羞的奶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