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几乎撕破脸了。
车门被重重关上，乔震寰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拿到了么？拍下来了没有？”
“……”秦紫涵方才的气焰一下子就灭了。
双手搭在腿上，有些僵硬地坐着，不敢看他。
“拿……拿到了……但是……”
“拿到了就好。”
乔震寰冷笑着，根本没听她的下一句。
“我们走！”
秦紫涵肩膀抖了一下，不敢吱声。
被吓的，也是因为心虚。
外面的保镖排排站，面无表情。
司机发动引擎，开车。
车缓缓朝着庄园大门而驶去。
大理石雕塑喷泉在哗哗流水，秦紫涵往外看了一眼。
不看没发现，这一看，她看到那站在二楼采光台上，那托着脸，看戏的女人。
女人一身舒适的家居服，披着长长的头发，在阳光的沐浴下，肤色极白。
很漂亮，却也格外讨人厌。
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出声，也不知道站在那里看了多久。
就这么抵在扶手边缘，远远地，还能依稀看到她在笑。
赤裸裸地，像是在嘲笑她的白费。
大概是知道她看了过来，那二楼上的人儿，做了一个嘘，噤声的手势。
将拿在手中的文件扬了扬，示意给她看。
像是在说，看，你要的，在这里。
格外肆意妄为，又无所忌惮。
几乎是，把一把刀狠狠地插进了人的心里。
逼得人气血攻心，连话都说不出来。
气抖冷。
秦紫涵将整个身子都侧过去了，一直盯着那渐渐远处的地方。
直至离开了庄园，什么都看不见了，她的表情也依旧收不回来，极度难看。
像是整张脸都糊上了臭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