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欺负得狠的春花,似乎要报复回来,故意刺他。
“你,傻站着在这儿做什么?没看见我家小姐困了?”
“有事就说,没屁放就滚,看见你就烦!”
“……”那懒洋洋眯着眼睛打盹的人儿,扫了春花一眼。
春花立刻一笑,笑嘻嘻。
“小姐,您有吩咐?”
真真是诠释了狐假虎威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
变脸快得很。
云姒没作声,靠在软塌上。
散漫困懒的眼眸看着陆宗生,低低咳嗽了两声。
视线清浅,仿佛什么都瞒不过她。
“你想说什么?”
她的声音依旧轻柔,慢言细语。
没有什么盛气凌人的架势。
陆宗生看了春花一眼,没说话。
意思是有外人在场,不方便透露。
云姒默了默,对春花扬了扬下巴。
春花不情愿地哦了一声,又狠狠地瞪了那陆宗生一眼,这才出去。
房间门关上。
屋子内只剩下两个人,孤男寡女的,陆宗生低着头,没有看她,格外注重分寸。
春花出去了,他提着药箱,才问:
“前日……不知云小姐与首长在这屋内说了什么?又发生了何事?”
“不知是否方便……透露一二?”
他似乎是猜测到了一些,却又似乎完全不知情。
对于那日的事,裴宸似乎并没有透露给他。
中间的过程,一字未提。
那榻上的病弱美人儿,披着雪白斗篷,指尖是晶莹的白。
听到他的话,她像是稍稍挑了一下眉。
定定看了他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半响,她重新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