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云姒被束缚着的手被松开了。
一瞬间,她的双手恢复了自由。
她眨了眨眼,慢慢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下一秒,她的双足也被松开了。
彻底地自由。
也不知道沈知初是不是用了专门的绳索,绳索韧性极强,却质地柔软。
即使刚才绑着她的脚,有些紧,但实际上也没有在上面留下痕迹。
如果不是她自己扭动,自己去想挣脱那绳索,那么她的手也不会被磨红。
云姒双手撑在冰冷的金属床上,感觉那寒意在源源不断地通过肌肤传进来。
好在是夏天,她也不会感觉特别冷。
只是就这样坐在这四周满是消毒水的环境里,总是让人忍不住心里发怵。
尤其还是,某个男人的眸色冷冷沉沉,眉目却是温和安宁的。
看过去时,莫名地有股撕裂诡异感。
云姒眨眨眼睛,擦掉眼角的泪花,干净又安然。
仿佛刚才那个害怕哭泣的洋娃娃不是她般,淡定地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现在,可以说了么?”
白大褂的背影冷冷淡淡问。
戴着消毒白手套的长指上,还不轻不重地玩着那把锋利的手术刀。
刀刃垂下,在白炽灯光下,折射出了冰冷刺骨的寒光。
像是警告,又像是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