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
吴胖子还是忍不住问道。
“都是马主，他们把马寄养在这里，每周或者有空时候来看看马，这是我们这儿现在主要的服务项目。”
梁萱说道。
“那还真是个俱乐部呢。”
黄荀想起家乡镇子里的那个老电影院，名字好像就叫工人俱乐部。
有时俱乐部并不都是有钱人呆的地方，呃，不对，特么哪个城市里穷人会特么，买匹马寄养在俱乐部里？
发现自己想歪了，黄荀不由一笑。
“你笑什么？”
梁萱似乎因为他这一笑误会了什么，有点不高兴。
“这里跟我想的不一样，我还以为你这里以培养赛马为主呢。”
黄荀解释道。
“赛马也有。
但是并不是每一匹马都有资格成为赛马，那些不能成为赛马的失败者，我也需要帮它们找到一个主人，否则我养不起它们，要么把它们卖掉，要么就需要处理掉。”
梁萱淡声说道。
黄荀沉默了。
人平庸，还可以对付着苟活一下，而马或者牛，如果不能成为最出色的那些，通常想苟活也难啊。
“梁小姐不好了！”
几人正在说话，一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快步从一栋马舍里跑出来，大叫着。
在他身后的马舍里还传出一阵马匹的咆哮声响。
“黑旋风又发狂了？
你没受伤吧？”
梁萱看着那名工作人员问。
“还好，差一点被踢到。”
那工作人员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
“我们那边狗咬人直接打死，马发狂留着它干嘛？
万一哪天，被它一脚爆头，梁小姐你后悔都来不及。”
刘川风摇头道。
“唉呀，不能杀的，黑旋风是匹善良的马。”
那工作人员连连摆手。
“都怪我，今天黑牡丹又不吃食了，我想经它看看，结果黑旋风见我接近它妈妈，就急了。”
“它可能以为我要把它妈妈处理掉，其实我应当先把黑旋风单独弄走的。”
那工作人员解释道。
“还有这么孝顺的马？”
吴胖子奇道。
“要不怎么起名叫黑旋风呢。
李逵对他阿母不就是很孝顺的吗？”
那工作人员笑着说道。
“那你先去打扫别的马舍，我去安抚一下黑旋风。”
梁萱对那工人交待了一句，便跟黄荀等人进到马舍中。
黄荀一进马舍里立刻看到了两匹黑色骏马，一匹高大威猛，目光透着一股子桀骜，另一匹半卧在地上，形消骨瘦，一副要死的样。
估计威猛的这匹马就是黑旋风了，不过它是匹母马。
而半卧的那匹马必然是黑牡丹。
梁萱并没对没消气的黑旋风有怯意，上前轻抚着马脖子，轻声安慰起来。
“你不怕它踢你？”
“不怕，它出生还是我接生的呢，从小是我养大的。”
梁萱笑道。
“那这匹马怎么了？”
吴胖子又问。
“黑牡丹前年比赛时被竟争者的骑手暗算，不但被绊倒，还被别的马踩成重伤，我以为它活不下来了，没想到它居然挺过来了，不过它再也上不了赛场了，而且当时受的伤一直没好，我没有钱给它动手术。
它的病我也实在没办法了。”
梁萱目光看着可怜的黑牡丹难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