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咱俩一起看看他去。”
“老牛病了?
哪个老牛?”
吴胖子一头雾水。
他从小在姥姥家长大,不是柳河小学毕业的,所以只是跟老牛挺熟,并没师生关系。
黄荀把事情说了一遍。
吴胖子登时骂了起来,“杨秋生这狗卵子!再说了,你充什么大头,好几万呢,都够你娶媳妇了。”
“我愿意,你就别管了。”
黄荀说。
“那随你,对了,我有个份子,你去帮我随一下,就是隔壁下马营的马光明儿子百日宴,你帮我去随二一百就行。”
马光明?
听说过,家里养牛的好像。
跟吴胖子是同学,从随一百块这态度上,这事马光明就多余通知吴胖子。
但是,吴胖子在市里帮自己卖花,还特意打电话让他去随礼,他肯定得跑一趟。
问清楚时间,正好是下午一点的事儿。
时间也差不多了,黄荀洗了一把脸,回屋挑了一套差不多的衣服,然后看了一眼还赖在床上的楚大美。
“我出去随个礼,你看家吧。”
“谁给你看家,我一会儿就走了!”
“那你帮我把门锁上。”
“你去哪儿随礼?”
“下马营,马光明家,你去不?”
“我又不认识!”
“我也不认识,吴胖子让我去的。”
“那你就去呗。”
下马营离柳河村直线距离十多里,有一条近路,一条远道,近路二十分钟,绕点远的话四十分钟也能到。
黄荀这人就爱抄近道,所以他从村里出来,往西走上了狼踞山。
只要沿着山坡走七八里,再下山就能到下马营。
这段山路很少有人走,就是条羊肠小道,时不时脚边还会蹦出兔子,蹿出只山鼠什么的。
晃晃悠悠正走着,突然他听见前面不远的树丛里有动静,好像什么东西在里边。
心里一紧,听说山上这小道上有时会有狼埋伏行人,今天本帅该特么不是遇到狼了吧?
黄荀有心转身就跑,又想人腿哪能跑得过狼,一狠心猫腰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树丛里狠狠砸去。
现在就看谁胆更大,看谁更狠了!
啪!
石头打进树丛,只听里面“哎哟!”
一声娇呼。
怎么听着像个女的?
“谁?
出来!”
黄荀大叫。
“你个该死的黄狗子,敢打老娘!”
草丛里的女人大骂着,提着裤子站了起来。
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妇,上身穿着件灰毛衣,身子很丰满,牛仔裤紧绷在腿上。
黄荀认出这是跟他一个村,住得挺近的蒲姐。
她是六七年前从外村嫁过来的,男人常年在外面打工,留她一人在家带着孩子过日子。
“蒲姐你怎么在这儿?”
“我去下马营随礼,在路边解个手,你这混蛋就拿石头砸我!”
蒲姐一边说一边撩地毛衣,指着肋巴,“你看,都砸青了。”
她二十七八年纪,正是身材最好的时候,肚子上没一点赘肉,而且白生生泛着青春的光泽。
黄荀看得心脏砰砰直蹦,干笑一声:“哪青了,不是挺白的吗?”
“混小子,吃老娘豆腐!”
蒲姐横了他一眼并没生气,反而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今年好象也不小了,处过对像了吧?”
“哪有。”
黄荀摇头。
“呵,原来还是生瓜蛋子。”
蒲姐抿嘴一笑,脸上满是过来人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