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斯在,他的权势再盛,有他在神界看管,李斯还不至于篡位为帝,可若是没有李斯,地方叛乱,咸阳无力镇压,到时候他即使为神帝,也难以阻挡王朝更迭。
李斯气焰再嚣张,也不过是一介权臣,但地方叛乱,可是真的会断了仙秦运朝的根基。
始皇帝嬴政深知,他若是退位为神帝之后,天下必定硝烟四起,这时候若无李斯主持大局,天下难以安定。
不然若是没有此次长离仙尊的法旨,他即使不治李斯的罪责,却也不会对此乐见其成。
“师尊,此次关乎仙秦运朝气运,徒儿欲分身下界,还请师尊应允!”
始皇帝嬴政想了一会,起身拜道。
李斯尽管此次突破仙境的可能性极大,可凡界不同于终南仙山。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嬴政打算自己分身到凡界,助李斯一臂之力。
“秦有千年之运,此次下界,吾可应允!”
陆长离微微颔首,答应道。
他之前以势压人,近乎强迫性的让嬴政成为神帝,尽管已经以宝物弥补了始皇帝嬴政,但于私心而言,确实有些不妥,另外仙秦运朝有着千年之运,若是丞相李斯不为仙境,也难以维持仙秦运朝此时的局面。
若是始皇帝嬴政不提下界之事,陆长离也想布局李斯,助李斯一臂之力。
“多谢师尊!”
始皇帝嬴政行礼之后盘坐在紫玉蒲团之上,他口中吐出一团清气,立刻化作一个人儿,随着一阵微风渐渐消失不见。
这阵微风虽然十分轻微,可不到一息之间,就已经到了千里之外,昆仑山附近。
这就是仙境的奥妙所在。
仙人的仙道道则寄托在九州世界的天道之上,可以以人心体天心,借助一部分的天道奥妙。而始皇帝嬴政已经是玄仙之境,这口中呼出去的微风看似寻常,实际上却大道玄奥,而吐出的一缕气息,也是嬴政练就的胸中五气之一。
……
……
昆仑山。
“快了!快了!再有二十息,中品先天灵宝憾地珠就可以出世了!”
陈平努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不平静,他的法眼看向昆仑山,昆仑山虽然极为平静,似乎什么事情为未曾发生,可是在地底千里之下岩浆之中,却有一片玄黄之气交杂先天清气正在孕育着一件宝物,这件宝物外面布置着层层的先天法禁,不可窥探。
但这件中品先天灵宝憾地珠,其孕育和出世却与陈平有着不浅的关系。在紫霄宫中的修士,尽管可以借助紫霄宫特殊的低阶,俯揽九州世界,但这些修士与九州世界却多出了一层阻隔,而陈平却处在九州世界之中,与中品先天灵宝憾地珠可以直接感应……
因此在陈平的法眼之下,可以透过这层层阻隔的先天法禁,看到浓厚的先天玄黄之气和先天清气交汇融合,正在生成一件土黄色的宝珠,这件宝珠甫一看到,就立即感到身心皆陷,似有被大地碾压之感。
但随着陈平与此宝的联系愈加紧密,此宝叶渐渐有若一普通凡物,再也不对陈平做出攻击。
但陈平却知道,这件宝物虽然已经趋向于认他为主,但一日未曾成为他的法宝,这件中品先天灵宝憾地珠就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二十息!
十八息!
十息!
就在陈平即将前往地底岩浆,取走中品先天灵宝憾地珠之时,忽然天地隐隐倾斜,周围开始生出无穷无尽的阵法光晕,还有无数身着黑色甲胄的秦军将士正在踏步而来。
风!
大风!
“该死!到底是什么时候,这些秦人在昆仑山附近布置了这么多的法阵!”
“还有这是何物?”
陈平脸色顿时铁青一片,他看着悬浮在空中的巨大灵舟,心中隐隐胜出不安,这巨大灵舟仅仅以他感官就构造的极为精巧,他近乎蜕变为仙识的神识更是可以观察到这庞然大物的灵舟里面的器件又是何等的精微细巧,仅是神识一扫,他就看到了有一万多种不同的灵件。
而且周围的秦军虽然不多,可却也已经有了万人之数,再加上乘坐灵舟的秦军将士,此次前来夺宝的秦军至少不下于三万之数!
而且这些秦军,也绝不是普通之辈!
秦军前来,陈平也曾考虑过,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秦军又是以何种本事,竟然可以做到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布置了如此多的法阵!
“难道是……”
陈平望向这些灵舟,他虽然阵法水平不高,但也是和谁比,如果在紫霄宫三千客中,他的阵法水平恐怕极低极低,可若是在九州世界,他就是阵法水平最高的一小撮人。
钦天监的练气士虽然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也与陈平这等能进入紫霄宫听道的修士相比,差距甚远!
就好比紫霄宫听道的众修相当于研究生、博士,而钦天监的修士就是小学生水平。
现在小学生水平的钦天监练气士制造而出的灵舟,虽然极为精巧,让陈平吓了一大跳,可当他仔细推敲之后,见识丰富之后,发现这灵舟之中的蹊跷。
“原来是在灵舟上刻下残阵,在地脉中也早就刻下了灵阵,只因为是残阵,又结合天地构造,舜天而行,不易被人所发现,因此布置的阵法神不知鬼不觉!”
“以此阵法对付普通修士还可,可要对付在下……”
陈平露出了一丝冷笑。
这是他作为紫霄宫三千客的骄傲,这些普通修士相较于他,地位和修士差了何止一筹。
他瞬间就想到了不知多少种办法,轻而易举破掉这些阵法。
但还未等他行动的时候,忽然一个庞大的气息从灵舟之上渐渐蔓延而来,陈平的脸色也愈发沉重了起来。
“近仙的战力,只差一步就可羽化成仙!”
“想不到不仅是我,还有人从紫霄宫悄悄脱离出来,寻找仙缘!”
陈平自嘲一笑,想想也是,紫霄宫三千客,又岂是他一个聪明人,不少修士在看到他偷偷下山,又怎么不会生出与他相似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