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着,鞠子洲却笑了笑:“我觉得心是挺诚的,涂兄何必苛责年轻人呢?”
涂邱眉头微蹙。
“怜、惜,你们来,为我倒酒!”徐青城高声地朝着站在下首的一对双胞胎姐妹喊道。
涂邱叹了一口气:“那好吧,就不过分苛责年轻人了!”
徐青城笑起来了,左右一边一个美人,饮酒作乐,开心得很是反常。
鞠子洲斟满了一杯酒。
涂邱挥了挥手:“行了,还在那里作什么,我们还等着欣赏乐舞呢!”
獒如梦初醒,忙不迭起身回到座位上。
涂邱举起酒樽,朝着鞠子洲遥遥一敬。
鞠子洲举杯还礼。
于是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这么说,这两万四千亩地,全部都是你家主君的?”鞠子洲问道。
名叫“怜”的美人喂着徐青城喝酒,旁边的,她的姐姐惜点了点头:“是呢,这些地全部都是我家主君的!”
“可是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家主君并未封君,为何竟就有如此多的田地呢?”鞠子洲好奇问道。
“这”惜愣住了。
她不知道原因的。
以前也只是提起会羡慕,憧憬着主君这样有官职,有地位,有田地的大人物,一说起来,便是“假若我有主君那么富有,我要做”
他们从来都没想过,主角为何如此的富有。
两万四千亩地!
折合爵位的话,要封侯才能有如此多的地。
但,涂邱并没有那么高的爵位!
秦国的土地,在制度上,不允许自由买卖。
但,这并不是就意味着,土地在民间就完全没有流转了。
还有一些不太能够见得了光得手段。
比如官大的人,找些借口,将爵低且无根基的人除爵,同时,因为爵位而附带的田地,在再行分配之前,便是国有的土地。
而这些土地上的粮食,是不收税的,因为在制度上,这一块地,应该是抛荒或者官寺使奴隶耕种的,这种地的收成,一般不计税,并且基本上没有人会查这类土地的收成,大多数是随便报数,足额交到官寺便可的。
也因此,这中间便有了一层非常丰厚的差价可以赚取。
一县、一郡的官长,稍微用点心,搞个万几千亩地是不难的。
反正被除爵的人都是某种意义上的“犯法者”。
秦人对于这些犯了法的罪犯,从来都是不吝鄙视的。
他们说什么,大家都先入为主得觉得,大概率是假话。
鞠子洲看着怜、惜得表情,长叹一声。
“还没有战败吗?”嬴政抽出了一本德道经翻看着。
虽然鞠子洲大概率不是什么“道家子弟”,但,嬴政觉得,自己所学习的东西,似乎与“道家”得东西有些相似。
当然,嬴政很清楚,两者肯定是有不同之处的。
因为根基就不一样,阐述的最基础逻辑、人发展的最大动力这些东西在字里表述看似是很接近的,但真正运用到实际之中,两者的差距知会越差越大,大到根本不像是存在于一个世界的东西。
“最跟基础是斗争啊!”嬴政看着德道经。
赵高打开了王翦传回的信件,快速阅读了一遍,摇了摇头:“并没有,小王将军又大胜了!”
“呵呵。”嬴政笑了笑,不知道是在笑谁人:“胜了也好,失败之前,多胜几场,也不会让他一战便把所有的自信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