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我,正是统治阶级最顽固最凶狠的头狼。
想要成为优秀的岛国统治者,想要完成我共同们的事业,你就必须尽快转变思维,摒弃原有的那些常识,以统治者的角度看待问题。
你要理解,我不是在委屈求全,我只是在做取舍。”
深雪眯了眯眼,九年制义务教育可没有教她这样做过人,她下意识回答道。
“可是哪里有压迫,那里就有反抗啊?”
义银叹道。
“所以你要学会分化反抗,粉碎反抗,团结神裔,维护斯波神权,成就你我想要的天朝之犬。
人是社会动物,想要成功,任何行为都不能脱离社会规则。
所以,可以办狠事,但不能说狠话,特别是说不符合社会共识的狠话,就连我这个圣人也不例外。
你明白吗?”
深雪若有所思道。
“所以父亲大人明知道底下有人和一条家勾勾搭搭,还强忍着故作不知,暗中寻找合情合理的借口,再把她们一锅端。”
义银点点头。
“松上纱荣杀了长野业盛,原田宗时,这不影响我们的政治路线。
真田家的清海是不是三好政康本人,也不妨碍我们的政治路线。
唯有那些羡慕一条军团在半岛收获满满,想要鼓动斯波麾下武家参与半岛战事的杂碎,才是我们必须清除的祸害。
上位者有时候要仁厚,有时候要装糊涂,但也有时候需要心狠手辣,果断无情。
不等大势掀起就要及时打断,宁杀错不放过,反而是仁慈做法。
如果等风潮起来了,大势所趋了再去打断,只会死更多的人。”
深雪微微一笑,语气揶揄道。
“所以父亲大人对松上纱荣有情义,对真田家有糊涂,对那些勾结一条的杂碎却只有像严冬一样的残酷无情。”
义银瞪了深雪一眼。
“没大没小,松上纱荣终究是我的女人,是你的小妈,是神裔一族的自己人。
长野业盛,原田宗时以下犯上,松上纱荣忍无可忍失手杀人,情有可原。
清海大师我也是略有耳闻,这几年真田领地经济发展迅速,晒山珍,织木棉,甲信山区的山民土著跟着受益,稳定效果比扶贫还好。
三好政康已经死了,清海大师却是真田家不可或缺的助力,她要是被处死,真田众那群莽妇少了吃喝穿住,又不知会闹出什么麻烦。
出家便是斩断尘根,与世俗过去一刀两断,我相信足利义辉在九泉之下,会体谅我的难处,也不会再追究的。”
深雪听得嘴角抽抽。
她总算明白义银这些年是如何走过来的,无非是自己骗自己,自己给自己找借口,这浓浓的绿茶味熏得深雪想吐。
但深雪又不是足利义辉本人,也懒得替足利义辉喊冤,她更在意的事,在别处。
“松上纱荣可不是我的小妈,一个蛋都没下的母鸡,凭什么爬到我头上去,当我的长辈。
反正您就宠着您的小情人吧,但别牵上我,我才懒得搭理她。”
见深雪一个劲使小性子,义银亦是无奈摇头苦笑,却也没有往深处想。
他叹道。
“松上纱荣这一番坦白,倒是让我为难了。
也不知道神卫那边是干什么吃的,整整两个月都不见动静,反倒让松上纱荣自己内疚抢了先,真是一群废物。
真让我头疼呀,不知该用什么理由放过松上纱荣,再找个什么理由把那些杂碎给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