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留无语了。知子莫若母,德妃怎么就不想想,就二皇子那鲁莽性子,就算大皇子被万岁厌弃,也轮不到二皇子受器重啊。
姜慕燕立刻严肃起来了,“今日靖安伯夫人言语间多有机锋,原来如此。咱们以后要留心平蕃侯府、靖安伯府和恭宣侯府的人,留儿派几个人,盯着些她们的动向。”
平蕃侯是德妃的父亲,姜留知道靖安伯府与平蕃侯府交好,但是,“恭宣侯府也与平蕃侯府有关系?”
姜慕燕点头,“恭宣侯夫人与平蕃侯府的二夫人常有来往,两家有结姻亲的打算。”
明白了!姜留点头,“我让人盯着些。”
三人还没聊完,姜二爷便回府了。待父亲更衣来到书房后,姜留便问道,“爹爹,庆安侯府的管事可招供了?”
姜二爷点头,“只招出了廖纲,此案也就到此为止了。”
管事招出廖纲,说明庆安侯和廖宇不打算保他了。姜慕燕轻声问道,“爹爹,廖纲会被如何惩处?”
“他已无官职,论罪当被贬为庶人,流放千里。”见大闺女一脸凝重,姜二爷以为她觉得判得重了,便解释道,“就算便流放千里,只要庆安侯和廖宇一日不倒,他照样能吃香的喝辣的。”
“女儿明白,女儿是觉得便宜他了。”姜慕燕咬了咬唇,“春玲表妹因为其父之死,自责万分,已恍惚数日了。”
廖春玲觉得,若不是她与父亲讲的那些话,父亲就不会仓促离京。若父亲不仓促离京,就不会被人杀死。她陷入这样的情绪里,拔不出来了,谁劝都没用。
姜二爷问明白了外甥女的情况,言道,“这几日太忙了,明日散衙时,为父过去劝劝她。”
姜慕燕连忙道,“明日早朝,父亲需早起,散衙时必已疲累,后日女儿再陪您去吧?”
雅正和姜留也劝着姜二爷后日再去,姜二爷是个听人劝的,便改了主意。
姜留提醒父亲道,“爹爹,明日早朝之上,或许会有人利用廖青漠的两任知县,来弹劾您和大伯。爹爹可有应对之法?”
姜二爷挑唇角一笑,“张阁老已跟为父提过。你们放心,不会出事的。因为廖青漠第二任知县,纵有咱们为他奔走的一份力,但严格论起来,太康知县这个位子是秦天野指定他出任的。”
姜慕燕眨眨满是不解的凤眸,雅正也面带疑惑。只有姜留笑得明了,“秦天野相中廖青漠,是因为廖青漠无能怕事,得过且过。有这样的懒政知县在位,有利于秦家藏住四姑娘山内的私兵。”
姜二爷含笑点头,“除了留儿所言,还有一点便是廖青漠是姜家女婿。没有人认为姜家女婿会与秦天野有牵连,就连廖青漠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何被选中。”
雅正也笑了,“秦天野的确老谋深算,但他却算不到,二爷会带着燕儿和留儿去太康。更没想到,四姑娘山的蹊跷,会引起留儿的主意。”
“这就叫人算不如天算。明日早朝之上,定有一出大戏。”姜二爷漂亮的桃花瞳里满是看戏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