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几年前,曾随父亲剿了黄岩寨,有人将我的功劳夸大,写了一部《姜六娘独挑黄岩寨》的书。后来又阴差阳错地出了些巧合,就越传越邪乎,不少人觉得我能驱邪。解释了她们不听,便成现在这样了。”姜留说罢,诙谐一笑,“虽然我不能驱邪,但我给出去的平安符能,那些平安符都是和至画的,灵验得很呢。”
牧怀真很是动容,“六姑娘造德精微,宅心仁厚,令人敬佩。”
姜留笑道,“我父亲常教导我们说,谁都有遇着难处的时候,既然遇上了,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见牧怀真频频点头,姜留便明白自己在他面前替父亲刷成了好感度。待把牧怀真送到灵宝观后,再让于渊子替父亲刷一刷好感度,没准就能把牧怀真留下了。留下此人,别的姜留不好说,但他决定能令康安及京畿的学政更上一层楼
待于渊子与牧怀真进屋吃茶后,姜留在殿外说了会儿闲话,向他讨了一沓子平安符后,留下几名仆从在此等候牧怀真,姜留则骑马返回府中,继续筹备桃花宴。
得知江凌请了抱朴先生入京,雅正和姜慕燕十分激动,商量着等他住下后,定要向他请教打理书院的诀窍。
经过四年的用心经营,雅正开办的千金书院每年入书院读书、学女红等技艺的姑娘都有几百人,在康安颇具有声望。
见母亲和姐姐激动着,姜留转头问赵奶娘,“黄三夫人何时走的?”
赵奶娘回道,“刚走没多大一会儿工夫,黄家三夫人留下了两个婆子,一个帮厨,一个帮忙置办器皿。鸿胪寺十五日会派人过来帮忙……”
待赵奶娘报完事,雅正和姜慕燕也过了激动劲儿,母女三人又凑在一处安排桃花宴的座次、宾客的招待等细节,这些是最繁琐的。姜留不喜欢这些琐事,但雅正和姜慕燕却乐在其中。
看着她们这般精神,姜留便靠在椅子上,露出舒心的笑容。家人在一处生活就该求同存异,而非强求一致。家人喜欢做什么,便让她们去做,她们高兴,姜留自然也跟着高兴。
将宾客的座次安排好,雅正才跟姜留说起黄丽梅的事儿,“是她不对,回去后黄家会好好管教她。留儿今日受的委屈,我会为你讨回来的。”
姜留笑道,“母亲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黄丽梅没从我这里占到便宜,我也没受委屈。”
雅正却道,“她刚当着你的面说那些话,就是因为从心底里看轻了你,或者说看轻了咱们姜家。我定要让她们知道,咱们姜家已今非昔比,不是谁想编排几句,就能编排几句的。”
姜慕燕也赞同,“黄家姑娘们不是不懂规矩,在护国公府或相翼侯府姑娘们面前,她们岂敢如此搬弄口舌。如今父亲被封乐安侯,又供职京兆府,父亲给咱们撑起的门面,咱们就得接住、守好了。”
姜留点头,“母亲和姐姐跟她们文斗,我跟她们武斗。咱们文武合璧,看她们谁敢再招惹咱们!”
母女三人笑得正开心时,书秋一脸神色莫名地走了进来,报道,“夫人,廖青漠在府外,要求见六姑娘。”
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