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留的小脸更红了,微微点头应下,说心里话,她蛮期待收到他日记般的叙家常般的情书呢。
“你早些睡,咱们明早天一亮就赶路,晚上在山丹县歇息,我带你去马场转转。”看她小脸都红透了,江凌便放她回房歇息,然后又把夜间巡守的明岗和暗哨仔细查看一番,确认万无一失。
远远缀行他们在身后的付春朝,此刻正躲在城外密林中,用匕首一下下戳着烤熟的兔子,硬是将兔肉戳得稀碎。
山丹县因有军马场在,在此地驻守的左武卫官兵足有三千人,姜留和袁夏月进了山丹,就不惧付春朝跟上来使坏了。江凌让她们在此尽情玩耍,他则带人巡视马场,处置军务。
第三日,三人返回永昌城。
姜二爷得知付春朝竟跑到了边城,闺女还差点被他堵在府里,不禁一阵后怕,立刻命衙门的画师连夜制数百张悬赏告示,在康安和永昌各处张贴,每一处店铺和村庄也不放过。
不只如此,姜二爷还派人将告示送到了漠北,请漠北各州县衙门四处张贴,悬赏缉拿付春朝。
是以,偷偷尾随姜留,打算将她抢走或杀死的付春朝,成了过街老鼠。一双被他自小便引以为傲的眸子,现在竟成了他最大的破绽。
若想不被人认出,除非他自戳双目!躲在树林里的付春朝气得用刀砍树。
仆从劝道,“爷,此处不可久留,咱们还是到契丹、乌丸或于阗避一避风头吧。”
付春朝用力吼道,“避?再避下去,姜家人就要滚回康安了!”
数只山鸟被惊飞,仆从吓得拖着付春朝向山深处奔逃了半个时辰,才寻了一处狭窄的山洞躲进去藏好。仆从喘着气,继续劝道,“如今敌强我弱,您最好不要触其锋芒。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一身狼狈的付春朝喘息着,竟也别样动人,“本公子忍不了十年!”
仆从看得两眼发直,好言好语劝道,“小人不明白,爷为何执着于向姜家父女寻仇呢?您不妨放下这份仇恨,改头换面,咱们照样能过得有滋有味……”
“什么叫有滋有味?”付春朝冷着脸道,“不能出人头地,不能令万人臣服,不能执掌生杀大权,哪来的滋味?本公子宁可死在复仇的路上,也绝不苟且偷生,贱如草芥蝼蚁般活着。”
仆从沉默片刻,“可现在爷要靠什么出人头地?”
靠钱财?钱财已经被任凌生搬空了;靠军粮,军粮埋在大周的山峦之间,根本取不出来;靠色相,那般阴险歹毒的谣言传开之后,哪还有妇人或姑娘会因自己过人的容貌,臣服于自己。
付春朝越想越气,又忍不住要大吼两声。仆从连忙捂住他的嘴,“爷息怒,此处是没人,但万一您的喊声招来狼群,咱们也活不过今晚。”
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不出咽不下,付春朝憋得狐狸眼都红了,咬牙切齿道,“本公子得不到的,旁人也休想得到,去匈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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