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欺人太甚,还是你欺人太甚?”姜留分毫不让,“去年七月你我以武论输赢,你既败在我手下,就该遵守赌约不再纠缠本姑娘。但这半年来,你自己数数你做了什么?”
不等秦城碧回答,姜留便伸出长大了些、瘦了些的巴掌,竖起一个手指头,“远的不说,去年腊月底,你让李宏溪怂恿贺方到半堂香前闹事……”
秦城碧打断姜留,“那件事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那你发个誓来听听!贺方到半堂香闹事时我便觉得不对劲:他闹事就闹事,扯和至作甚?”姜留又竖起一个手指头,“联系今日这一出,我才明白去年那场事,就是为今日之事做铺垫,好一个连环计!”
秦城碧冷哼一声,“本公子不与你逞口舌之快,你若有证据,便让张文江派人来拿本公子,若没有就闭嘴滚开,不要挡本公子的路。”
姜留晃晃手指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拦住我路上却说我堵了你的路?秦城碧,你真当康安没地方讲理么?万岁下旨说若是你再纠缠我,必严惩不贷。你若有种,咱们现在就进宫去请万岁评评理,看到底谁挡了谁的路!还有,你除了挡我的路,还堵住了你秦家自己的路。”
秦城碧阴沉下脸,“你胡说什么?”
姜留翘起小下巴,“你自己数数你为了对付我,损了秦家多少条胳膊,你就不怕你祖父揍你?”
这话正踩到了秦城碧的痛处,在姜留面前连翻受挫的秦城碧,看着得意洋洋的姜留,被熊熊怒火烧没了理智,拔出腰间佩剑大吼道,“滚下来,今日小爷就要了你的狗命!”
“少爷不可。”秦奎连忙上前。
秦城碧一剑将秦奎挥开,催马奔向姜留。见鸦隐和呼延图等人亮出了兵器,秦奎也只得冲了上去。
“都不许动!”姜留大喝一声,跳下马车挥棍冲向秦城碧。
便在此时,路口马车上的吕氏撩起车帘,威严喝道,“都住手!”
已陷入魔障的秦城碧,根本就听不到母亲的声音。他不收剑,姜留自不会收棍。
但吕氏的话音刚落,四个秦府侍卫便提刀冲了上来。姜留看也不看这些人,抬棍挡住秦城碧的剑向上一抬,脚下一转便到了秦成碧的马后。
而此时,秦府四个侍卫离着姜留只有几步了!
“保护留儿!”姜槐大喝一声,催马向前冲,呼延图比姜槐更快杀上前去。姜槐往前一冲,摘星楼的镖师和保护姜家人的秦府侍卫不得不跟着冲上去。
还没等两边人交上手,姜留的棍子已重重落在秦城碧白马的屁股上。白马受惊嘶鸣,扬蹄带着秦城碧向西冲向吕氏的马车。
“城碧——”吕氏看着骑马挥剑冲向自己的儿子,心都揪在了一处,“快,拦住他!”
赶车的侍卫扶着吕氏跳下马车躲避,秦府侍卫怕秦城碧手中的剑,也怕拉住白马令秦城碧受伤,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本打算跳上马背的秦奎眸子一转,大喊冲上前,“少爷,快停下!”
眸子充血的秦城碧挥手便是一剑,秦奎“躲闪不及”,右臂被划出一道血线,痛呼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