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院内的仆从丫鬟都退到院外,关上大门。姜松入房门后,姜老夫人眼泪汪汪地向大儿子告小儿子的状,“儿啊,你二弟要给留儿招赘夫婿上门给他养老。你爹不在了,他这是要翻天了啊……”
“母亲莫急。”姜松与妹妹一起扶着母亲让她坐下,转身坐在母亲身旁的凳子上,吩咐道,“三弟,关房门!”
姜槐不敢不听话,将房门关好。院外扒着墙头的姜三郎见到屋门也关上了,遗憾地跳下去,低声道,“这下好了,什么也看不到了。”
颇为遗憾的陈氏假惺惺地骂了儿子几句,将他带回了东院。姜凌则依旧靠在院墙上,静静等候父亲出来。
屋内,姜二爷可怜巴巴地望望母亲,又望望大哥,然后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膝盖。姜槐偷偷把椅子上的软垫放在地上,用脚尖踢到二哥身边,姜二爷立刻将膝盖挪到软垫上,又抬头可怜怜巴巴地望着母亲。
姜老夫人哼了一声,转头不看他。
姜松拿起桌上的长竹板,在手心一拍,姜二爷听到这响动,吓得一缩脖子。
姜松问道,“姜枫,你可知错?”
“姜枫知错,不该惹母亲和大哥生气,姜枫愿受家法,请母亲和大哥息怒。”姜二爷老老实实地认错。
姜老夫人气得流泪,扭头不看他,姜平蓝焦急地看着大哥,低声劝道,“大哥,二弟已经知错了,这家法就免了吧?二弟也快三十了,又有官职在身,你若打了他……”
“他都要三十了还不知事,更该打!”姜松喝住妹妹,沉着脸问跪在地上的二弟,“今日万岁召你入宫说了什么,你为何回来后就要给留儿招赘夫婿,还不从实讲来!若有半点隐瞒,家法伺候!”
姜二爷不安地往后挪了挪身子,“万岁问了黎炎光的案子,也没说什么别的……”
“啪!”姜松将家法往桌上一敲,怒喝道,“伸出手来!”
姜二爷立刻道,“万岁还问了凌儿的事。”
因姜平蓝不知姜凌的身世,姜松不便细问,接着问道,“万岁还说了什么?”
姜二爷又往后挪了挪,想跑。
“啪!”姜松又拍了一下竹板,“万岁可是说了留儿的婚事?”
“没有。”姜二爷立刻摇头。
“万岁既没有提留儿的婚事,你为何说要说要给留儿招赘?你莫跟我说你随口提的!”姜松哼了一声,“你那点鬼点子,我还不知道么?万岁是不是提起要让你继娶,你不愿意,所以想出让留儿招赘夫婿延续子嗣的损主意?”
姜二爷愣了,傻乎乎地问,“大哥听谁讲的?”
不应该啊,当时殿里只有杨奉和叶清峰,这俩人都是万岁的心腹,他们应该不会跟别人嚼舌头啊,姜二爷一脸纳闷。
“这么说是真的了?”姜老夫人一下就站了起来,“万岁他老人家说让你继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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