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秋光正好,咱们兄弟带着孩子们去西城狩猎散心,如何?”黄隶忽然开口相邀。
宋颗的同党还不知藏在何处呢,事关儿子,姜二爷很是谨慎,“凌儿这几日出风疹,郎中说不能出门。待过些时日他的疹子落下去烧退了,小弟再带他配黄大哥打猎。”
黄隶关心姜凌几句后,便道,“那就等凌儿好了再聚吧,不带着孩子只咱们几个,未免太冷清了。”
带着孩子才不能玩得尽兴吧?姜二爷心里嘀咕,晚上回家跟裘叔提起此事,问道,“黄阁老与任老将军关系如何?”
大周禁军十卫,任安寒任左武卫统帅,黄通曾任左骁卫统帅,两人肯定相识。敏锐的姜二爷意识到,黄隶邀他出城不是为了打猎,而是因为姜凌。
黄隶是见过姜凌的,他此时邀姜凌同行,或许是其父黄通想见姜凌。堂审宋颗的兵部尚书李增奎,乃是黄通的心腹,应是他将宋颗怀疑姜凌是任家之后的事告知了黄通。
裘叔回道,“老将军与黄阁老分守两地,往来不多,不曾交恶。”
那就可能不是恶意了,姜二爷点头,“我带凌儿去见见他?”
宋颗此行后,姜凌的身世瞒不了多久了。既然如此,他们便要争取主动,不能坐等蒋锦宗杀上门来。
裘叔含笑,“有劳二爷。”
“爷的儿子,什么劳不劳的。康安还有哪些官员对任家感兴趣,裘叔不防都讲一讲,爷也好心里有数。”姜二爷捏了捏眉心,认真问道。
裘叔回道,“任家远在边城,与朝中官员瓜葛不深。若说对任家感兴趣的,除了蒋锦宗同党,怕也只有平西侯了。平西侯曾率右威卫驻守漠北多年,十一年前契丹三部围攻左武卫时,平西侯曾带两万精兵前来解围。”
平西侯啊……
姜二爷回到西院,坐在书房内的椅子上,望着儿子不说话。姜凌不知父亲在想什么,与他对视一眼,继续教妹妹写字。
姜二爷抬身望过去,见到小闺女写的字,与儿子的越来越像了,便倒,“你俩练一样的字,是为了以后被长辈或夫子罚写字时,相互捉刀吗?”
姜留故意瞪大眼睛,“爹爹好聪明,一下就猜到了!”
傻丫头!姜二爷揉了揉她的脑袋。
姜凌一本正经道,“父亲,妹妹都八岁了,你不能再这样揉乱她的头发。”
不能?姜二爷挑挑眉,顺手将儿子的头发也揉乱了,然后转头看着旁边的大闺女。
姜慕燕立刻将书捂在脑袋上,姜二爷敲了敲书,饶了她。
顶着书的姜慕燕庆幸之余,又有些淡淡的失落。
姜留顶着乱蓬蓬的头发问,“爹爹,明天留儿可以跟哥哥姐姐一块出去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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