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假装关心,询问严通道:“未知上王爷真实身份,是否就是司马仲达?”
严通立刻摆手,“不可乱猜,我等只效忠即可。”
“是是是,弟子唐突了。那么上王爷是希望我把飞船驶去魏国吗?”张白赶紧转了话题。
严通叹了口气,一脸为难的样子。
“上王爷没说,我正不知如何是好。”
“那么,想必严长老已经向几位王爷,报告飞船的情况了吧?不知王爷们可有何指示?”
“没有啊!恩培怎么想?是不是索性把飞船献给王爷,我们也就算完成使命了。”
“弟子正是这样想的,可没有王爷命令,实在不敢造次啊!”张白装作和严通想法一致,严通大有惺惺相惜之感。
玉真子和李彦肚子里好笑,却只装作云淡风轻,充耳不闻。
“严长老有所不知,这段日子,孙权不停地向弟子索要飞船,可飞船是至宝,我哪有那么多送他。也不知道吴主究竟是怎么想的,要这么多飞船干什么?”
张白话里有话,严通小人之心,立刻就被触动了。
“莫非你在怀疑孙权?”
张白立刻摆手否认,“弟子哪里敢怀疑帝王之家,只不过飞船这东西,最大的作用就是运送货物,吴国此地钱粮富足,又有什么可运的呢?”
严通捋须道:“那也不好说,飞船用来打仗不也挺吓人的嘛!至少听上去就非常神异,令敌未战而先怯。”
“这倒也是,孙权父子也是这么说的,弟子无法,只得答应。”张白装作无奈。
他话锋一转,“不过呢,弟子总觉得也有说不通的地方。”
“哪里不对?”严通问道。
“说起来只是弟子的猜测,您看,这些飞船王爷们十分重视,所以才会不远千里把长老您调来建业监视。既然如此,为何孙权不尽快将飞船交给王爷们呢?”
“说起来,他只是不断向弟子索要飞船。可弟子早就给了他一艘,也没见孙权把船开去魏国作战,这一艘接一艘的,弟子建造这些飞船可不易啊!”
“真不明白孙权,到底要那么多飞船干嘛?咱们南中一战也没用上这么多吧,这到底是王爷们的意思,还是孙权自己的意思?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干系?”
张白这一通,把严通讲得更加疑心了。
“干系?能有何干系?”
“飞船至宝、颇有神通,然而与我等草民只不过跨山越海、游山玩水、经商贾利之用,运些人、运些货物而已。”
“可对帝王家来说,飞船是那种能让千里之外王师抵定,贼子虽远必诛的利器。”
“王爷和孙权都是帝王,权发誓效忠血冥教,此宝当献与至尊。可如今模样,却有些拥至宝而自固之意。弟子猜测,莫非是得了王爷们的指令,别有用意?”
张白这话,前半部说了飞船对帝王的重要。后半部又委婉地认为孙权拥兵自重,有反心。
他这番话,其实也算不上暗示,已经讲得很通透了,为的就是怕严通这蠢材不明白。
果然,严通大眼瞪小眼,二傻子似的问了一句:“王爷真的给孙权指令了吗?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在座四人,三个人的内心是绝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