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雍闓心事重重来到高定的大帐,两人一见面,雍闓施礼道:“不知高帅考虑得如何,我们该派谁去说和为佳?”
高定正在喝酒,举着酒杯皮笑肉不笑地答道:“我想过了,我看还是雍闓大人最佳!”
“啊!?”雍闓倒是没想到这一出。
“高帅莫说笑话,你我是军之首脑,怎可贸然轻去敌营,难道...难道...”
雍闓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中猛地恐惧起来。
“高...高帅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高定忽然站起身来,走到雍闓面前,“我等起事之时,你大言炎炎,什么蜀国气数已尽,什么我们裂国封疆,南中有难时同生共死云云。”
“如今事到临头,却贪生怕死,你真以为诸葛亮会容忍你这个反贼吗?”
雍闓嘴角抽抽,额头滴汗,强行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高...高大哥,我全明白了,那就按你说的办。我们合兵一处,跨河攻击,与孔明一绝雌雄,嘿嘿!嘿嘿!”
高定阴恻恻地笑了,“既然你也同意我们合兵一处,那很好,你就把军队交出来吧!”
“什...你这是什么意思?”
高定忽然拔出腰间宝剑,手中酒杯往地上一摔,大喊一声:“来人!”
营帐外忽然涌入一伙士兵,受持刀斧,向雍闓冲来。
雍闓大惊失色,当即拔出佩刀抵挡,奈何寡不敌众,很快就被砍翻在地。
高定持剑走来,一剑斩下雍闓的头颅,左手提起,鲜血淋漓地扔到帐外。
“把这颗头颅挂起来,让人人都看到,贪生怕死是什么下场。”
......
雍闓被杀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叛军大营,接着又迅速地传到了蜀军阵中。
在卑水上游搭桥的诸葛乔,很快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他负责的浮桥已经搭好了,正急不可耐地等待着进军的命令,没想到,蜀军的进攻命令没等到,却等来了雍闓被高定杀掉的消息。
叛军起内讧了,大概很快就要完蛋了,自己的军功越来越没指望了。
张白也已经获得了这个消息,他几乎是蜀军中最早知道消息的人,因为他的透明神识就混在在叛军营中。
时机终于到了,他当即将消息告知部将们,然后命令刘宁立刻率领骑兵星夜兼程,以最快速度攻击高定,自己和陈曶则率领空军在前面开路。
剩下的步兵、象兵全部交给李恢带领,继续向越嶲郡进发。
......
一天后,卑水西岸人喊马嘶。
叛军各路人马集结待命,准备跨河进攻。
自从杀了雍闓,高定变得比蜀军还焦躁,整天坐立不安。
雍闓是死了,但雍闓的手下不可能全都对他服气,此时虽没有产生叛乱,但人心显然不稳。
只不过一天而已,就有数百人偷偷逃散,当了逃兵。
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就完了,再加上粮草给养也不如对岸,高定眼看不支,索性把心一横,反守为攻。
凌晨
趁着薄雾,高定军大批步兵开始涉水向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