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您,大人请进,您能来我们的钟表铺真是让我感到无上光荣。”亥特里点头哈腰、满脸谄媚地对着一位贵客,不断客套着。
这位贵客是一个当地的贵族,五十多岁,下颌一部修剪整齐的大胡子,穿着绸缎的衣服,硕大的头巾,身后跟着两名仆人,还有五六个侍卫。
亥特里在宫廷多年,溜须拍马、服侍权贵是看家本领。这其中最重要的技巧,就是看人下菜碟,像今天的来客,看他的穿戴,看他的仆人和侍卫的傲慢样子,显然是顶级富豪。
“您请坐!不知您老如何称呼?”他边问边亲手抬来一张宽大的扶手座椅,放置在店内大堂的方桌前,又让灵灵冲了一壶酥茶,把茶杯斟满了茶,放在贵客面前,请他随意取用。
“这位是色伽家族族长,鼎鼎大名的拉赫色伽老爷!”一位贴身仆人立刻介绍到。
“原来是色伽族长老爷,您请宽坐,我马上呈上店里最好的货品。”亥特里很快把店里几个最好的手表和一个座钟,端上台来,请拉赫色伽一样样品鉴。
不久拉赫色伽就挑中了一块金色的怀表和一个瓷座钟,挑完后随即离去,连价格都没问,只留下两个仆人和一个侍卫,结算银钱,搬运货品。他自己则带着其余的侍卫,匆匆离开了。
亥特里在白沙瓦的主要目的是探听消息,好不容易来了一位大人物,原打算套些话,却没成想这位老爷如此行色匆匆,搞得他几乎话都没来得及搭上。
他心有不甘,便留了个后手。
趁仆人们还没离开,亥特里赶紧拿出一把黄铜做的小钥匙,送给仆人并嘱咐道:“这座钟需要每天上发条,上发条时就用这把钥匙,拧动座钟指针下的小孔即可,不过切记每次上发条不可拧得太紧,要是发条断了就不好了,那样的话,需得送来店中修理,切记啊!”
这仆人傲慢,随口答应,只顾招呼亥特里把座钟和怀表细细打包,送回了色伽的府邸。
......
“啊!救命啊!我错了,我错了!”
城墙藏兵洞内发出一连串惨叫,“阿胡拉玛饶命啊!我服了服了!”
发出惨叫的,是因为不服气而穿上教袍试验的扎巴德。古费也慌了,向张白频频磕头请求饶恕他的主人。张白却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观察。
终于,连索特尔老爹也跪下了,“请阿胡拉玛赎罪,扎巴德是个粗人不懂事,但他是我唯一的儿子,请您高抬贵手。”他这么一说的旁边其他乞丐也一起跪下求情。
张白原来是想让扎巴德吃一吃帕夏一样的苦头,可一听他居然是索特尔的儿子,又看到大家都在帮忙求情,便明白绝不可做得太过分。
他对着老爹点点头,来到扎巴德面前,轻轻触碰教袍,那教袍马上松弛下来,被张白摄入九层塔中。
乞丐们彻底服了,他们亲眼看着红袍从无到有,又瞬间消失。再看到扎巴德被缩小的教袍勒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已经没有人还对张白的身份有任何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