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负号后面的数字越翻越多,平均每张报表结尾的负号后面的数字都是七位数。
不过翻到最后一张时,负号后面的数字已经飙升了八位数,梁川有些震惊,那可是一千多万。
梁川又看了看最后一张报表上的日期,是上个月,也就是说翟家公司单单上个月的亏损就一千多万。
接着梁川又大约地算了一下总账,这十几张月份账单结尾的亏损加在一起已经过了亿。
看到梁川来回翻这几张报表,身旁的一个西装革履的大叔对梁川小声咳嗽了几下,梁川注意到梁川刚刚的举动有些失态,这毕竟是正式场合,梁川失态的话,丢的是翟小霜的脸。
梁川扫视了一圈四周之后,扣下报表,装作无事发生,继续假装听着其他董事发言。
又接着听了一会,梁川也大概听出了一个所以然来,原来翟家的公司是做进口红酒生意的,从意大利进口高端红酒在国内销售。
在前几年红酒行情好时,翟家公司的日子还算不错,为此公司还收购了几家意大利知名品牌的酒庄。
从前年开始,受到金融危机影响,高端红酒行业变得有些不太稳定,在金融的冲击下,翟家公司的利润骤降。
翟家公司祸不单行,在全球红酒行业萎靡时,意大利红酒在品质上又受到了法国红酒的冲击,原本勉强可以维持经营的翟家公司受到了严重的滑铁卢。
怪不得翟小霜想让梁川进到翟家公司中来,她是想让梁川看表面鲜光亮丽的翟家公司的背后,说实话翟家公司的情况看起来确实不太好,每张报表上亏损的金额都是触目惊心的。
在公司兜兜转转忙活了一圈,没有什么头绪,只知道一个结果,如果翟家的公司以这种速度继续亏损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破产。
下了班之后,梁川并没有去翟小霜那里,而是回了家,集中了一天精神,灌进脑海中的事情有些多,脑子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梁川想要早一些休息。
还没进门,又听见伍学民和淑兰在吵架,不过似乎吵得很凶很凶。
梁川掏出了钥匙,开了门,走进了厅里,发现厅中已是一片狼藉,梁川注意到伍学民的脖子被挠出了三道抓痕。
一旁的淑兰手中拿着鸡毛掸子,双眼哭得通红,提着鸡毛掸子的右手有些发抖,似乎还生着重气。
“我说,这回又是因为什么事。”梁川抬脚,发现无处下脚,又站了回去。
只见淑兰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条状东西,梁川越过满地狼藉走到茶几前,发现那是一个验孕棒,在结果栏上,是一个加号。
“淑兰,你怀孕了?”梁川抬起目光看向淑兰。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不知道为何这俩活祖宗打得鸡飞狗跳,将屋子作成一片狼藉。
“没良心的,做就做,反正这也你的种。”淑兰接着对伍学民喊道,很大声,震得梁川耳膜有些疼。
午夜忘忧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