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中年很有素养,很有礼貌,而且说到什么“权益人”时候,望着梁川,这让梁川一头雾水,老赵这是要干嘛?
“咳咳!”赵景曜一阵剧烈咳嗽后,对着来人摆了摆手,“吕经理,你出门稍等会,我跟梁兄弟再说一会话。
“好的,这是关于基金的电子介绍和转让说明,请您和这位先生都仔细看看,不打扰你们,我先出去。”这吕经理还是那么彬彬有礼,说话不紧不慢,脸上始终保持微笑,很职业的举止。
来人出门,赵景曜立即仔细的跟梁川介绍这个基金的事宜。梁川大概是明白了,原来老赵有笔钱,早几年就存到境外,把这笔钱放到一家全球知名的信托基金团队,整了一个“景曜信托基金”项目。
这笔钱原本整整有十个亿,最近被老赵用挪用了两亿多,目前还有八亿数额,他这是要把原基金原本属于自己的所有权益都转让给梁川。
赵景曜目前虽然落魄,但烂船还有三斤钉。他如此仔细认真的人早就给自己留条后路,只是现在心存必死之心,所以赵景曜要把这条“后路”留给梁川。
“老赵,没必要!我受不了你这么大恩惠。再说我现在已经入部队,更是不能接受这份巨额钱财,真的不妥。”梁川推辞道。
对钱财多寡,梁川其实没太在乎,何况他原本的“出家人”身份。
赵景曜认真的观察梁川神色,和预想中一样,眼前这年轻人真的没被这“天降横财”迷了眼睛。
赵景曜现在对梁川是彻底钦佩,换了自己绝对做不到梁川这种“淡然”。
“梁兄弟,先别推辞,老哥也是还有私心的。老哥还有需要你的地方,你且听我把这次让你来的真正想法说出来再推辞不迟。”
原来赵景曜前面见都是在考验和观察梁川,看其是否真正的值得托付。除了这笔信托基金的钱,他还有个隐密事情。
那就是,赵景曜前几年,酒醉后无意中强迫一个女子上床,那女孩还是他那私人会所的服务员,未曾想就这次偶然机会,让这女孩怀上他的骨肉。
之后,赵景曜暗地里把这服务员隐秘的安置起来。女孩也认命了,为赵景曜生了一个男孩,她平时任务就是带好孩子,所有的吃穿用度都由赵景曜提供。
这件事情很偶然,之后的结果也做得十分隐秘,所以在这次庞奇玮“赶尽杀绝”的疯狂打压中,老赵这个私生子得以留存。
“唉”赵景曜说完自己心中最后隐秘,长叹一声,继续说,“梁兄弟,我在此要求使用完最后让你出手两次约定,一个就是帮老哥把那可怜的母子送去一个安全地方安置,不要给任何人知道。第二个要求就是接受这笔信托基金,我不想留给他们母子,钱太多对这孩子来说,不一定是好事情。“
赵景曜见梁川还在犹豫,怕其拒绝,十分诚恳的说,“梁兄弟,老哥相信你能用好这笔钱,而且我也相信你是个重信重诺的人。只是,将来有可能希望你帮老哥稍微照拂照拂这母子二人,他们孤儿寡母的,也很可怜,老哥给你跪下了”
“砰!”一说完请求的赵景曜竟然真的双膝着地,给梁川跪拜起来,梁川腾地而起闪到一边,惊声道,“老赵,别这样!有什么你先站起来说!”
赵景曜双眼含泪,就是没起来,有些凄凉腔调继续说道,“梁兄弟,海上回来后,我验了一次血,我已经是肝癌晚期,现在最多还有两个月的命,今天你一定得答应我!要不我最后就是死都不安心!”
梁川听到这里完全明白了,难怪这老赵有存钱的后路,又有隐匿的骨肉,怎么就这样一心求死。
赵景曜这是得了绝症,知道自己命不长久,故而今天能完全放弃所有,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唉!”梁川一声叹息,望着眼前这位跪在地上的“末路人”,其实也是个可悲可叹之人,梁川觉得跟其终归有段缘法牵连,无奈说,“罢了,罢了!我答应你就是!咱们之前早有过约定,今天答应你的请求,也算是应该之理。”
“手续都办理好了,梁先生,您现在就是《景曜信托基金》的独立权益人,这张卡您收好。这是瑞士h银行的订制卡,您随时可以查询,基金的账户明细情况,而且这张卡你可以随时在全球任何有联网的金融系统透支不超过1亿rb的额度,后续所有的账目都由本基金团队帮您打理。”
这基金团队的国内负责人,吕承泽经理很职业和恭敬的递过一张镶钻黑卡,梁川接过,很是随意的放入口袋,给对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