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客以茶代酒,继续喝着,一点提不起兴致。
“究竟怎么啦?你倒是说话呀,这么的闷声不吭究竟出了什么事?”
风之谷坐在他的对面,一再追问虬髯客。
虬髯客这才长叹一声向他道出实情。他道:
“也就不瞒着你们两口子啦,寒儿和云儿豁子他们,有可能被一种极为厉害的魔道困禁困进了地宫,即便南瓜先师都无法破解,”
风之谷听完此事,满脸的兴奋之色在一丝丝的消失殆尽。转而为忧虑和凝重。
许久才问:
”为什么不向天庭求助?且不说他们都是我的至亲,现在,蚩尤战神的魂魄即将临世,血狼神兵即将破壁飞升,若是没有寒儿,我们这些年来的努力将付之东流,太煜帝国将会遭遇空前的危机,我们可如何向天女娘娘交待?”
虬髯客道:
“还有,据南瓜先师所言,其实仅凭一两道魔禁倒是不难破解,围绕地宫还有一道来自我们太煜天庭的禁咒更令人头疼。南瓜先师坦言,即便太乙神君降临也未必能解此禁咒,因为,这道禁咒出自离恨天界。”
“离恨天主!他这是要干什么?“
风之谷听完虬髯客的陈述,许久都没说话,心中反复的重复着这一问题。这个一向高高在上,即便天帝都让着三分的离恨天,难道还在揣着一万年前的旧恨不成?蚩尤战神不能转世,太煜帝国岌岌可危,这对他有什么好?
虬髯客望着风之谷,不知他心中在作何感想,见他面色阴沉不定,长吁短叹,仿佛拿不定主意,然风寒三人仍在地宫中被困,而且,地宫随时都会有崩塌的危险,依他们三人之力,恐难冲破魔盾脱困。若再延误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虬髯客想到此,遂对风之谷道:
“风庄主,既然冤有头债有主,我虬髯客烂命一条,不妨上离恨天去找那乌龟王八蛋去,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也须拉他去见太煜天帝理论。若是那天帝也不管不顾,我就将那劳什子天庭闹个天翻地覆,看他怎地!反正,眼前说什么也救不了寒儿云儿他们的性命了,我们也好为他们报仇雪恨!”
风之谷虽然此时刻也情绪激荡,满腔愤懑之情,见虬髯客不顾生死的一番豪情溢于言表,不由也为之而感慨激动,但还是劝道:
“虬兄,你的一番好意我已心领,事已至此,我想玄女娘娘与太乙恩师他们也不会听之任之,任凭离恨天庭的胡为,至于寒儿他们,也只好听天由命了,眼下,东瀛魔道对我血狼谷虎视眈眈,内忧外患频仍,我们无论如何都绝不可再令血狼神兵落入敌手,这样,我们也算对得起上天对我们的眷顾了。我们还是鞠躬尽瘁,守护好血狼谷,我们-------”
风之谷刚说到这里,却听外面一阵吵嚷,只听有人道:
“无论如何都要救出他们三个安然走出地宫,这是太煜帝的旨意,谁敢违抗?”
二人还没回转过神来,却见凤雏先生手里托着一只金光闪闪的宝匣,带着四大金刚及魔音仙子夫妇,司马长风等鱼贯而入大营。
此时刻,黑猿与斗儿正飞速向着猿洞方向飞奔。
“猿大哥,你拉我这么着急赶回猿洞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谁要毁了你的巢穴不成?“
“没人能毁掉它,但现在我们必须尽快赶到那里,也许有意想不到的事会发生”。
斗儿拼力想甩脱神猿的拉扯,有些气急道:
“猿大哥,我的寒哥哥和云儿姐姐现在被困地宫,我们应赶到那里才对,不然他们就会没命的,我不去猿洞,要去你自个去好啦”。
神猿大怒道:
“知道我真正的使命是什么吗?就是守护血狼神兵,如今血狼神兵即将破壁而出迎接他的主人,它在召唤我,我必须回到我的岗位,至于寒儿他们,连南瓜和尚都没辙救他们,我俩去地宫顶个屁用?听我的!”
神猿拖着斗儿,斗儿虽极不情愿,却也无可奈何,还是跟着神猿飞速驰骋,在片刻之间,二人飞行的速度犹似流光划过星空,而且,在夜空中划出许多的弧线,此时刻斗儿竟然发现,他们所去的方向并非原来的猿洞方向,而是朝着血狼谷上空不停蓬勃喷发的红光迷团中冲去,
仿佛坠入坠入巨大的引力漩涡之中,二人在弘光迷团中犹似坐上光速快车,虽然脑中清醒异常,却已是左右不了自身,斗儿惊慌失措的问神猿:
“猿大哥,我们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好去你的猿洞,怎就入了这迷幻圈套之中?”
神猿道:
“你说错了,我住的地方可不是什么猿洞,实话告诉你,那可是远古老祖打造神兵利器的法门,那地方虚幻得紧,指不定在什么地方,也许就在眼前,也许在万里之外,而我只不过是在替人看家护院,进出那个地方也是冥冥之中受人指点。实话告诉你吧小子,今日你的运气来了,你跟了我进入这红光谜团,乃是远古老祖他老人家开坛施法的道场,我们好像要被临危受命了,不然,他老人家不会将我二人纳入道场中,赐予我们无边的法力-------“
神猿的话音还未落,二人便被抛出红光谜团,眼前赫然就是原先他们所熟悉的猿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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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宏图在不经意中遭受女儿红云猛烈无匹的一击,”灭魔化魂“的威力惊世骇俗,即便修为极致的神魔之道都难逃过此劫。
然,高宏图已并非一般的魔道,天魔大法已经至臻化境。原本的肉体早已脱胎换骨,虽然遭受重创,被天火瞬间化去形骸,但灵魄未散,此时刻,卷缩在地宫的角落里,一点点恢复着元气,虽然没了肉体,但天魔功法还在,
他目注着风寒与自己的女儿被一种无形的神秘力量引入那间椭圆的密室,被一团紫气所包围,心中自然清楚,他多年来的梦想在此时刻已被这两个年轻人所替代。
“她是我的亲生女儿,竟然不顾亲情将她的老子害到这步田地,这叫我情何以堪?这口气我岂能容忍?即便我不能恢复了原身,可我还是天魔的传人,我的至高无上的法力还在,如果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就休想得到,尤其是他们二人,一个是仇人的儿子,一个是大逆不道的亲生女儿,他们都该死!即便是我做了陪葬,谁也休想将这地宫里的惊天秘笈带走,除非有人能破了我设下的魔盾,这恐怕是不可能的,因为,这魔盾的禁咒除了我,只恐怕三界之内再无人知晓了------哈哈哈!
高宏图如此的想着,暗中拼尽全力收拢元气,重塑元神,
时间不知不觉已是两个白昼和夜晚过去。
高宏图的元神基本恢复如初。遗憾的是,从此再无了以前的伟岸形体,只能是个幽灵的存在。但这并没有打消他一丝一毫的勃勃雄心。他想,也许,作为一个幽灵般的魔王,或许更为令人胆寒可怕,地狱之王不也是幽灵般的存在吗?他不也统治着浩瀚无边而又冷气森森的鬼域吗?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他忽然间想到这么一句谚语,不由得心中宽慰许多,但还是有一丝凄凉悲哀的愁绪涌上心头,忍不住恶狠狠的怒骂一句:
“你们将马上会知道一个比阎罗更为可怕的幽灵即将诞生!
豁子在椭圆形的密室内守护着风寒与红云,此时刻,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忍不住望向地宫一角上被天火烧成灰烬的高宏图的尸体,不由喃喃自语一句:
”也许他并没有死,他会那么容易就死去吗?“
”是的,你估计得没错,我就在你们的身边,现在,你们谁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这座地宫已是在我的魔盾禁锢之中,若是不答应了我的条件,你们谁也甭想出去!都得陪着我去死“!
豁子听着地宫里幽幽阴阴飘荡着的声音,尽管鬼煞之气凝重,已非人声,但他还是听出来是高宏图的。于是怒道:
”你即便做了鬼魂也不放过我们,那又能怎样?实话告诉你,这兵器神谱已经引入寒儿的意念之中,植入他的大脑,再过半个时辰,他二人就会醒来,我想,这半个时辰内,你未必有什么大的作为,还是老老实实的忏悔吧,若是悔过自新,我豁子可以还认你这个岳父,到时候一定不计前嫌为你树碑立传,不会令你遗臭后世,你可想清楚喽!”
高宏图冷笑。
在冷笑声中,将天魔掌中最为阴毒霸道的掌力,无声无息的推向椭圆形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