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婉冲出屋子时,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显然在屋内经过一番拼死抗争,
那声羞愤欲绝的喊叫,告诉所有人
她受到的伤害,绝非一般。
金宝和杨玉环夫妇先行赶到。
继而是陆陆续续听到喊叫赶来的杨家仆从。
“小婉嫂子,你说风寒兄弟对你怎么了?”
杨玉环故意抬高声音,
让院子里所有人都能听到。
唐小婉骤然看见这么多人前来围观,
张大嘴,竟呆在门口,
“不,我不信,他不是----!”
她捂住嘴,朝着院子外面冲去。
夜色朦胧,
因为情绪失控,她竟然一头撞进了金宝的怀中。
金宝嘿儿嘿儿笑着,将她强行拉回。
杨玉环责备金宝:
“干什么你!没看见小婉嫂子是被人欺负了?
金宝不阴不阳道:
“指不定俩人另有奸情,装模作样罢了”!
杨玉环佯装愠怒道:
“胡说什么你!
没看见风寒兄弟都喝成那样,自顾尚且不暇,
还能做出什么傻事来着?”
一群人哄笑,
有人道:
“这恐怕不一定,
难道玉环嫂子领教过宝哥酒后雄风吗?
“去!你爹才那样!
我告诉你二狗子,
再胡咧咧看我不撕烂那张破嘴!
骂完二狗子,回转身再去安抚唐小婉。
此时刻,唐小婉两只手捂着脸,蹲在地上,
哭不出声音,
泪珠子滚烫烫的顺着指缝往外涌。
杨玉环无论再问什么,
她都不再作答。
这时,金宝早已在屋子里点亮灯火,
骂骂咧咧出来,呸的一声吐出口浓痰:
”这龟孙子早跳窗户跑了”!
二狗子道:
“哥,这不可能,后窗都是大轩,二轩兄弟守着
有人跳窗,跑得了么?”
金宝嘿儿嘿儿道:
“一般人是跑不了,风寒那小子是一般人吗?”
众人面面相觑。
杨玉环看着唐小婉颓废在地,只顾凄凄哀哀,
再问都憋住不说,
遂恼怒道:
“唐小婉,不说是吧,那我就当是你俩通奸啊!”
一把将她拽起来,
奚落道:
“你两口子可真行啊!一个赌光家产,
一个在这勾搭人家黄花少男,真行!
遂厉声道:
“金宝,二狗子,把她交给风庄主去,
看他怎么处置吧!
真是会选地儿会选时辰啊!
哪里哪天不行!
偏偏选我爹过六十大寿这天?
干这个,
也图个“六六顺”啊!
杨玉环话音未落,
惹来一阵轰笑。
金宝也趁机开涮一句:
“老寿星也是“星”,
这年月,戴绿帽的都学会蹭热度,
都蹭到老丈人头上来啦。
杨玉环觉着金宝的话味儿不对,
指着他破口大骂:
妈那x你金宝,你爹才戴绿帽!
金宝嘿儿嘿儿着,
屁股上挨了杨玉环一踹。
唐小婉被杨玉环奚落一通,
悲愤难抑,却是有口难辩,
突然奋力挣开二人,迎头撞向墙壁。
”嗵“的一声,
众人心里也是“轰”的一下。
异口同声:完了!
白斗赌坊那边:
两个狐媚子,
织娘和白狐仙,
织娘的眼前已是金山银海,
白狐仙用狐媚眼瞟了一下钱堆,告诉织娘:
“姐姐,还差五百八,不足一万”。
现在什么时辰?
凌晨六点三刻。
继续赌!
“姐姐,差不多了”!
白狐仙劝织娘。
两人在来之前就已约定好,
你姐我妹称呼,不可叫出真名。
“你懂什么?还有”驴打滚儿”的利息!
织娘提醒白狐仙,
随手将眼前的金山银山,哗的一下,
全部推出。
对面坐庄家的金先生,立刻尿了一裤子,
开始瑟瑟发抖!牙齿咯咯打颤。
“快,快去叫少东家,
金先生跟遇见了鬼似的,
这一注若是再输了,
东家非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告诉你的少东家,
最好带上百斗钱庄的产权契约,
这等小打小闹的赌没什么意思。
要赌,就赌大的!
金先生慌忙绕过赌桌,来到织娘跟前,
噗通跪地,一连磕了十八个响头,
又直起身子朝她连连求饶:
“姑姑,不!奶奶!两位小奶奶,老奶奶,
祖奶奶,祖祖奶奶---您高抬贵手,
放了白斗赌场一马吧,
今夜若是败在我金先生手里,
东家非掘了我家祖坟不可,
两位奶奶,行行好!
再不行,金先生就只有自刎于两位面前了!
“你金先生终于尝到了什么叫”家破人亡”的
滋味了吧?”
“是是,若是您还不解气,
金先生现在就替东家为"赌难”者默哀三分钟!
以示敬意!
织娘见时间不早,金先生悔过之意甚浓,
遂叮嘱他:
“就这些,给我好好的数数,开张银票吧!”
金先生支支吾吾道:
“两位---奶奶,实在不好意思,
钱庄那边明早八点开张,
要不给二位开房先歇着,等明早---?
白狐仙啪的一声,将斩妖剑搁在赌桌上,
横眉立目,
被绑在赌馆内几根木桩子上的十几个打手,
都被这声音吓得一个哆嗦,
金先生刚站起身,透出一口气,
此时又噗通跪下:
涕泪交流哀求:
“两位赌神奶奶,即便杀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实在--”
“行啦!赶紧的,备一匹好马,
把这些银两找两个结实的箱子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