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荒山,破旧不堪的茅寮。
一个衣衫褴褛的老年乞丐,半躺半卧在茅寮前支起的半截破石碑上。
一只手里攥着只叫花鸡,大口大口往嘴里撕咬着,另一只手中握着个酒葫芦,不停往嘴里灌酒,
一只瘦骨嶙峋的柴狗蹲在他面前,眼巴巴等着乞丐嘴里吐出的骨头。
噗通一声,
半空落下一物,正好跌落到柴狗身上。
汪的一声,柴狗窜出老远,惊恐的回头看着刚刚落下的东西。
乞丐一愣,
这才看清是一只人的胳臂,胳膊上的手指动了一下,
乞丐差点吐出来。
一个波浪,跳起身子。
“谁?出来!乱个鸡毛?”
他手持叫花鸡,四下观瞧。
柴狗趁机窜过去,用嘴夺下叫花鸡,亡命逃去。
乞丐突然出手,手臂就跟飞机空中加油的管子,准确无误的从狗嘴里夺回鸡子,继续撕咬,边咬边骂骂咧咧:
“饿死鬼托生,一百年前才喂你一次,信不信还把你送回冥王星去,”
这个乞丐是上上空。
这只狗,是他在冥王星的赖银川所捡,在赖银川流浪生活了八万多年,靠太空中丢下的人类垃圾度日。
“这么眼熟!”
上上空嘟哝一句,走近那只凭空落下的胳臂,仔细看时,不由大吃一惊:
“奶奶个腿儿,这瘪子,又被人“碎”了。”
它是指“碎星河。
遂又一骨碌重又躺上石碑,继续啃叫花鸡。
柴狗继续仰望着他,
就像普鲁士兵仰望希特勒。
刚刚啃食一口,还没下咽,便一骨碌撩起来,滚下石碑。
“噗通!”
一物事跌落到石碑上,血糊淋漓,上上空凑过去看,却是一条人腿,
上面罩着半截库管。
“是郎天星的左腿!”
柴狗扑上去叼起大腿,一千五百码狂奔。
上上空的手臂,就跟飞机空中加油的管子,吱的一声,飞过去吸住那条大腿,从狗嘴里夺回,然后,把大腿与碎星河的胳臂放在一起。
嘴里嘟噜:
“都废了?不可能!才出去屁大功夫,就被人收拾?谁这么大胆?”
上上空继续吃鸡。
柴狗继续敬仰希特勒。
上上空吃不下去,
“谁?是谁干的?俩怂货再怂,也没被卸过腿脚,那小子不至于有这等功力,谁,是谁?”
上上空,看一眼手中还剩半只叫花鸡,咽口唾沫,不忍心扔给柴狗。
经过一番纠结,还是将叫花鸡扔出。
立刻给柴狗下达命令:
“找找看,他俩是否还活着?”
半只叫花鸡,柴狗瘦弱的身材,竟然岭上岭下往返一百多趟,
这时正蹲在两堆尸骨旁,仿佛凯旋的普鲁士,等待希特勒授勋。
上上空看着两个徒弟零零碎碎的尸骨,
有些惊心动魄。
“这么残忍?”
“向我示威吗?”
上上空整整花费半天的功夫,才将两具碎尸拼凑齐整,遗憾的是,郎天星缺少左心室,碎星空少了半页的肺片。上上空看向柴狗,
“偷吃了吗?”
柴狗不以为然,好像普鲁士睡了希特勒的姘头,睡就睡了,不必计较的感觉。
“凑合吧,先弄活过来再说。”
上上空对二人施以魔法。
这两个徒弟,本就是他在星际捡落时,捡回的碎片,拼凑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