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地牢中发出的声音,雪塔娜的心涌起万分的激动,她望着荧光剑,仿佛她看见也和她的心一样,那通体不住发出的光华,不停的铮鸣声,她知道剑与她的心正在共鸣,他知道那柄荧光剑也在里面,风寒一定也是。
可是,这座坚固的堡垒,却阻隔了一切。雪塔娜对着壁垒的窗口,也发出了阵阵的呼喊,她不停的呼叫风寒的名字,可惜,除了两位叔父的吼声,再没有风寒的声音。雪塔娜伏在坚硬的堡垒上,放声大哭,拼命捶打那坚硬如铁的堡垒。期望她的叫喊能撼动这座堡垒,将这座堡垒彻底粉碎,风寒和二位叔父从里面出来。而她的身后,却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若你交出冰雪灵珠,他们会出来的”
雪塔娜回头,离恨夫人和她的爪牙们就站在她的身后,冰河魔兽与黑风魔兽就站在离恨夫人的两侧,在他们的身后却是黑压压一片的妖孽。再往后看,她的母亲伊娜被那三个树妖五花大绑的押着,三树妖朝他不停的点头,微笑,又竖起拇指。
离恨夫人冷冷的道:“你就束手就擒吧,也为了你的母亲,为了雪人族的平安。交出冰雪灵珠,咱们一切都可以商量。”离恨夫人的话音刚落,却听伊娜大声的道:“你就别想,那是做梦,冰雪灵珠是上天赐予我们的圣物,它会保佑我们雪人族长久万世,不被你们这些万恶的东西侵犯,给了你们,你们以为我伊娜是个”沙朗“(笨蛋,愚蠢)吗?告诉你们,冰雪灵珠在我伊娜的心中,若想拿走,就把我的心肝刨出来,你们敢吗?我们的冰雪女王岂能饶得过你们?来呀,“赛马哄(害怕)胆小鬼,有胆子就杀了我伊娜,冰雪灵珠跟我的女儿一点关系没有,你们放了她,听见没有?放了她,你们这群牲口,毛驴子,瘸腿的骆驼----”离恨夫人捂住耳朵,所有的小妖们呼喝一片,尖叫,呐喊,吹口哨,企图淹没伊娜的叫骂,怎奈,那骂声犹如天籁之音,在空中悠悠回荡。
冰河魔兽干咳几声,趋向前去,告诫雪塔娜:“你的两位叔父已经被我魔化,若无冰雪灵珠的操控,一旦放出来,后果不堪设想,他二人现在的魔力已登峰造极,堪比三百万年前的巨型超人。如果得不到控制,别说我们,只恐怕你们的雪人族也难以幸免。总之,决断在你的手中,是福是祸,在于你一念之间。”
雪塔娜本就一腔的愤懑无处发泄,听完冰河魔兽的叙说,遂缓缓的提起荧光之剑,冷冷的问:“这么说来,害我两位叔父和风寒的原来是你”,
冰河魔兽嘿嘿冷笑道:“不敢,小试牛刀而已。这只不过刚刚开始,你别见怪,我们之所以在这里安营扎寨,就因为你们雪人族的体质骨骼太适合培育终极魔兽,而且这些万年寒冰中有取之不竭的上古魔魂,”
冰河魔兽的得意还没洋洋洒洒,荧光剑已将他透心而过,雪塔娜的愤怒通过荧光剑的剑气化作一道无坚不摧力量,在刹那间自离恨夫人身边闪过,离恨夫人大惊失色,急急挥出她的缚魂锁,卷向雪塔娜,却是依然不及,雪塔娜将冰河魔兽的身体甩向半空,扑向母亲。三个树妖的三根藤杖一起挥出,阻挡来势迅猛的雪塔娜,却被荧光剑凌厉无比的速度,劈成十几块厚薄一致的棺材板子。青藤树妖叹口气道:“这里的水晶兽,,琵琶鸡肥嫩无比,只可惜吃不上了,”说完,身体便分成一片片跌落地上。雪塔娜刚将母亲解开禁制,就听头顶响起一声凄厉的惊鸣,毁灵鹊尖利无比的长啄已是堪堪啄向雪塔娜的头顶。
就在此危机的关头,众人身后那坚硬的堡垒轰然崩塌,在一声霹雳般的断喝声中,自破碎的堡垒中冲出三人,只见一道金光带着啸声越过众人的头顶,击向毁灵鹊的长啄。莫桑与帕比呵呵狂笑着,就像神话中,古西班牙斗牛场上的巨人斗牛士,联手阔步前走。巨大的手掌不停地挥动着,众小妖跟一群鸡仔,鸭狗般被他二人随意挥洒,蚂蚁般踩在脚下。离恨夫人与黑风魔幸亏躲避迅捷,才幸免一劫。黑风魔看看自己,再比比莫桑与帕比。感觉无地自容,内心的感受仿佛回到亿万年前的蟑螂时代。他胆怯的问离恨夫人:“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终极魔兽?”
离恨夫人道:“即便离恨天主也不会想到,终极魔兽竟如此可怖,如果没有冰雪灵珠的控制,这将是我们的灾难。'遂赶紧命令黑风魔:“快去看看。,冰河魔兽是否还活着”
黑风魔兽刚要前去,身后,却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不用费心了,我已唤醒了他们的良知,”
离恨夫人回头,只见风寒艰难的自地上爬起来,嘴角上挂着血丝,那血丝里尽是冷冷的笑,他的手一只捂着腹部,一只手无力的耷拉在肩上,看去显然已被折断,仅仅几天的时间,一个意气风发,充满活力和朝气的少年,现在看去已是憔悴不堪,瘦骨嶙峋,早已没了一丝的生机。说完这话,他的目光望向前方,他看见雪塔娜正飞速向他跑来,他的脸上这才现出难得的笑意,
离恨夫人的眼光停留在二人的身上,她看着雪塔娜扑向风寒,呼喊着风寒的名字,那种热切和爱戴,因为爱而产生的伤心,难过一下子在她眼前爆发,这令她突然间产生出无尽的憎恶和嫉恨,这与她和蚩尤在大泽的一幕何其相似?她看着雪塔娜将风寒抱在怀中,泪珠子扑簌簌落在风寒的脸上,不住地温存,嚎啕,不由狂怒的吼道:“没有冰雪灵珠,你们谁都得死,一个都不能活”,她的话跟她的缚魂锁一样的恶毒,狠辣,毫不留情的挥向雪塔娜和风寒-----“
一只巨大的手掌凭空而至,抓住了离恨夫人的缚魂锁,莫桑一双犹豫不定的眼睛看着她问:“为什么打她?他怎么惹你了?”莫桑的声音响彻在离恨夫人的头顶,巨大的身材如同悬崖般伫立在她的面前,离恨夫人怒声道:“莫桑,你看清我是谁?”
莫桑摇摇头,却指着风寒道:“我们认识,他很可爱,可他已被我兄弟二人弄成了残废,就像掉入陷阱的狼,我们喜欢折磨猎物,哈哈哈哈!”离恨夫人捂住耳朵。“离恨夫人狠命的欲将缚魂锁夺回,莫桑一挥胳臂,离恨夫人便被扔向了半空。毁灵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迅猛的冲向莫桑,却见一个庞大的身躯竟自凌空而起,捉住毁灵鹊的双腿跟捉到一只麻雀般落下。边走边招呼莫桑:”这只大鸟不肥不瘦,够我兄弟二人吃上一顿的“。
毁灵鹊在帕比的手中扑楞着巨大的翅翼,惊鸣不止,一双翅翼闪动所带动的气浪,直将周围的妖魔如摧枯拉朽般扇到半空。帕比握着毁灵鹊的双腿就跟握着一只巨大的螺旋桨,毫无顾忌,那巨大的翅翼拍在他的身上,就跟芭蕉扇轻轻煽动,感觉凉爽无比。毁灵鹊几生几世霸道无比,从来都是盛气凌人,何曾被人凌辱?即便在此情境之下也必奋力一搏,在煽动翅翼的同时,尖利的长啄狠命的啄向帕比的身上,帕比疼的大叫,怒骂着将之甩手扔向空中,这一掷之力不知有多大,离恨夫人等一直看着毁灵鹊箭一般射入空中,就跟火箭发射台上发出一般。估计三两个月都难回来。也或永久停留在卫星的同步轨道都说不准。帕比看着半空呆若木鸡,似乎期望毁灵鹊再次回来。莫桑道:“我们既然出来,赶紧离开此地,若再被捉住圈入那地洞中可不是好玩。”帕比点头称是。他指指雪塔娜疑惑道:“哥哥,这人我好像哪里见过”。